新婚夜,顧行之的行為實在是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這動不動耍劍,還要留下油膩霸總語錄的,不活脫脫是一個神經病嗎?
由此我深信顧行之有病,並且還病的不輕。
然新婚夜之後,顧行之居然還扮起了【賢妻良母】。
不但爭著做飯洗碗,還主動做家務,對我也是笑臉相迎,一臉的親昵,仿佛當初拿劍指喉嚨的事情更本不存在一樣。
不過活都被搶走這件事我還是很高興的,畢竟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。
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,這人不僅是個神經病,還是個話癆。
那天夜裏,我和顧行之分別坐在桌前,我在一邊縫補衣物,他在那邊就開始了他的表演:
「阿梨,你知不知道我出生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光景?那時候滿宮的荷花一夜之間盛開,所有人驚歎不已,連欽天監都說這是吉兆......」
燭火的光線有些昏暗,我一邊湊近了光亮穿針眼,一邊「嗯嗯」的附和敷衍著。
心裏卻在不斷吐槽:
「有毛病吧,你出生的時候荷花一夜盛開,那是因為正值盛夏,如果這就算是吉兆,那明太祖朱元璋出生的時候漫天紅光,那可不得是聖人降世?那才是吉兆好嗎?」
我有些無語,但又同情的看了眼顧行之。
這傻孩子,腦子這麼差,不知道還治不治得了。
但嘴裏還是恭維著說:
「天呈吉象,王爺是有福之人。」
他給自己的人設是勤快愛妻,那我給自己人設便是賢妻良母。
畢竟男人可能會喜歡綠茶婊、白蓮花、事業型女強人或者妖豔賤貨,但是絕對不會是一個跟白開水一樣的女人。
這多數代表的便是無趣。
但是我要的就是這個,陪著他演戲。
隻要他別發病,我們便相安無事,也對大家都好。
不知道是不是這主台的劣質煤油太熏眼睛,剛縫了沒一會的我眼睛就開始止不住的流眼淚。
看上去含情脈脈,卻又好不可憐。
顧行之這時候突然衝上來握住我的手,深情款款的表白:
「阿梨,是我對不住你,但是你放心,你應得的榮華富貴,我顧行之來日一定還你,給你至高無上的權力!」
啊?這、這話是可以說的嗎?!
我被他的話嚇得一個哆嗦,指尖瞬間被針尖紮到手指,疼得我痛呼一聲。
血珠子瞬間滲出,就在我還呆愣之際,下一秒,顧行之的唇就貼了上去,將血珠盡數吮吸。
溫熱、潮濕,還有不同於普通柔軟的觸感,讓我渾身一震。
我直愣愣的看著他垂眸,麵若冠玉,眉眼如波,精致勾人。
不得不說,我這夫君確實是點本事在身上的。
吮完血後,他順勢伸手將我擁入懷中,耳鬢廝磨。
呼吸淺淺的打在我的耳朵上,似乎如火一般的燙,讓我不自覺的紅了臉。
「阿梨,你現在......可有一點愛我?」
他輕聲開口,仿佛是太大聲就會驚擾我一般。
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。
第一次的時候,麵對他直接了當的問出「你愛我嗎」這幾個字的時候,我一臉懵逼。
拜托,咱們素未謀麵,明眼人都能看出我是皇帝選來羞辱他的,他竟然還能問出這句話?
這讓我怎麼回答?
如果我說愛,這未免太過虛假,畢竟大婚之夜才第一次見麵,難道我要和他說,第一眼見他時,就被他玉樹臨風的氣質給折服了?
不過這也好不到哪去。
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場麵不啊,隻能順著心裏的想法開口:
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,我對王爺自然是喜愛的。」
我原以為我的回答會惹他不悅,但沒想顧行之反而笑了:
「那阿梨說,我是雞呢,還是狗?」
這人怎得如此刁鑽!
這話說的,讓我怎麼接?
於是我低著頭不再說話,隻著裝羞澀的模樣。
沒有得到回答,顧行之反而心情愉悅,將我攬的更緊了些:
「無妨,阿梨,我們來日方長。」
燭火搖曳,暖黃色的光打在顧行之的臉上,帶著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神望著我。
可此時我的內心隻在大喊,哥,過了過了!這戲太過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