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走下樓梯時,還聽到家裏麵隱隱約約傳來宋愛麗的叫罵聲。
「真以為我們老張家是吃素的啊,在那威脅誰呢?」
「離就離,離了你我分分鐘給我哥找個更好的。」
呦,還我哥,叫的可真親啊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張遠的親妹妹呢。
......
到了醫院,給女兒做檢查的醫生卻一直緊皺著眉。
我有些不安,連忙問道。
「醫生,問題很嚴重嗎?」
醫生搖搖頭,示意我先不要說話。
就在這時,張遠和弟媳也來到了醫院。
診室外麵傳來宋愛麗咋咋呼呼的聲音。
「怎麼,合著這天底下就她陳晨一個人的閨女是個寶。」
「我和你侄子也被打了啊,怎麼就不見得掏錢給我們檢查檢查?」
她那好兒子一聽這話,連忙哇哇大叫的喊著自己臉疼。
護士出去提醒了很多遍也不見他們收斂。
我看了看正在接受檢查的女兒,隨後推開診室的門走了出去。
剛才還在撒潑的女人見到我陰沉著一張臉,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。
隨即又安慰著熊孩子。
「寶貝不怕,有媽媽在呢。」
「媽媽給你撐腰。」
我無視了丈夫的詢問,隻是把一遝繳費的單子遞給了他。
眼看他急匆匆地去繳費了,弟媳似乎還想說些什麼。
但就在這時,診室的門開了,醫生自己走了出來。
我沒有看到茜茜,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。
果不其然,醫生神色凝重的對我說了一句。
「孩子的情況現在有些複雜,不排除會有創傷後的應激障礙這種可能。」
我隻覺得天都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