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了,死在生產當日。
就在我因為胎兒太大難產的時候,我的丈夫周庭立摟著我的庶妹站在不遠處,恩愛纏/綿。
我的庶妹謝薇薇看著我,眼裏滿是挑釁,“庭立哥哥,姐姐難產怎麼辦?”
周庭立抬起她的下巴親了一口,“剖開她的肚子,取出孽種,孽種喂狗,她扔去亂葬崗。”
“這樣會不會不太好?”
“有什麼不好的?反正我的孩子,隻能是你生的。”
隨後,產婆剖開我的肚子,取出我的孩子,當著我的麵活活摔死,不等我多看一眼,我就咽了氣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兩年前。
彼時我和周庭立還沒有成婚。
謝薇薇端著一杯滾燙的茶水,笑盈盈地朝我走來。
和我預料的一樣,下一秒,她直接把茶水倒在了自己手上。
隨後,一副驚恐至極的樣子。
“姐姐,你......”
眼前的畫麵和記憶重疊,過往的一絲一毫都曆曆在目。
我重生了!
重生在謝薇薇拿著熱水澆在自己手上,然後汙蔑是我故意燙她的時候。
那時家裏正在舉辦宴會,她鬧了出去。
從此之後,我成了惡毒的心機女。
她是被姐姐欺負嫉妒的,全城心疼的小可憐。
我冷冷一笑,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。
“我怎麼了?要說是我故意燙你嗎?”
謝薇薇一臉錯愕,捂著臉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殺意。
“謝若靈,你打我!”
我冷冷一笑。
“打你就打你,還需要考慮嗎?”
上一世,謝薇薇就是這樣,為了在周庭立麵前博同情,特意給我端了一杯熱茶,然後倒在自己手上。
她在我麵前裝作不計較,轉身就去和前來和她偷情的周庭立添油加醋地說我如何虐待她。
可是一巴掌怎麼夠呢?
虐待她?
我抬手抓住一旁的茶壺,確定裏麵是熱水之後,直接把一壺茶都倒在了她頭上。
謝薇薇被燙得大叫。
“啊啊啊!謝若靈,你做什麼?”
現在的謝薇薇倒是不裝了,我看著她泛紅的臉,濕答答的頭發上還掛著茶葉,心情瞬間好了不少。
我抬手將茶壺摔在地上,嚇得謝薇薇大叫。
“謝若靈,你瘋了!要是讓爹爹知道了你這麼對我,有你好受的!”
我冷冷一笑。
“那你就去告狀啊!”
我看著周圍的丫鬟婆子,冷冷吩咐。
“來人啊,扒了二小姐的外裳,扔到下人房!”
隨後,我就轉身離開了。
身後傳來謝薇薇的怒罵聲,我心情卻越發舒坦了。
上一世,謝薇薇是我三歲的時候在門口撿回來的妹妹。
父親可憐自己的寵妾沒有生育能力,就把謝薇薇給了寵妾養,就這樣謝薇薇成了我的庶妹。
我是謝家大小姐,從出生就注定了我要溫柔端莊,成為聯姻工具。
我身邊所有的人都把我當作聯姻工具,包括我的父母和未婚夫。
我曾以為,謝薇薇會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信得過的人。
可怎麼也沒想到,她學盡了父親寵妾搶男人的手段,最後把這些手段用在了我身上。
我走到花園,卻看到周庭立穿得風流,在那裏等待著什麼。
想到了上一世發生的事情,我抬腿走了過去。
“周庭立,你怎麼來了?”
看到我,周庭立的臉色僵了僵。
“怎麼是你?”
我冷笑一聲。
“不是我,那是誰?謝薇薇嗎?”
聽到這話,周庭立臉色大變,他看著我一臉不滿。
“不管怎麼說,薇薇也是你妹妹,你怎麼如此編排她?私會外男有損女子名聲,你這是要了她的命嗎?”
前世,我不是沒有撞見過周庭立和謝薇薇獨處。
隻是每每我開口發問,周庭立都會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。
我也是犯蠢,竟然會真的覺得他是正人君子,謝薇薇是我的好妹妹。
直到難產之際,我才知道在今日之前,兩人早就私相授受,不知道苟且了多少次了。
也真是難為他們倆如此沉得住氣了,硬是等兩年後才將事情捅破。
而這一切,不過是為了兩家聯姻。
隻有謝家嫡女入府,周庭立才能繼承周家。
我看著周庭立,隻覺得諷刺不已。
“要人性命?”
“周庭立,你們倆在這假山背後都不知道翻滾了幾次,還在意她這點名聲?”
周庭立臉色大變,眼裏閃過一絲愕然。
“你在說什麼?”
我冷冷一笑。
“我在說什麼?你知道嗎?這可是謝薇薇告訴我的,她告訴我,你的屁股上有一顆痣,每一次你們歡好的時候,她都會去摸,還有你最喜歡親她那裏......”
周庭立怒不可遏。
“閉嘴!”
我看著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,突然覺得可笑極了。
“周庭立,退婚吧!”
聽到這話,周庭立臉色難看不已。
“退婚?我告訴你,不可能!謝若靈,你這輩子都隻能嫁給我!”
說著,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朝著我撲了過來。
“謝若靈,隻要我和你生米煮成熟飯,我還怕你你不嫁給我嗎?”
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將我壓在假山上。
後麵的石頭硌得我的後背生疼。
“周庭立,你放開我!”
周庭立笑得一臉邪意。
“放開你?做夢!”
“雖然你長得不如薇薇,也沒有薇薇會伺候人,但是沒關係,畢竟你才是正兒八經的謝家大小姐,啊!”
周庭立一聲慘叫,突然捂著下/體倒在了地上。
他疼得麵目猙獰,嘴裏還在罵我。
“謝若靈,你這個賤人,你竟然敢廢了我!”
我看著他,亮出了手裏的匕首。
我身上一直有一把用來防身的匕首,就是為了以防不測。
廢了周庭立,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情了。
管不住的東西,那就剁了吧,免得留著禍害人。
我一步一步朝著周庭立走過去。
“周庭立,剛才你是哪隻手碰的我來著?”
周庭立顧不得疼痛,一臉驚恐地往後挪。
“你要做什麼?”
我笑了笑。
“不做什麼?隻不過廢了你那隻手罷了!”
周庭立怒罵不止。
“謝若靈,你這個毒婦,你敢!”
我才不屑於和他多費口舌,一刀插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,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我敢不敢。
“啊!”
又是一聲慘叫,多麼絕妙的聲音啊!
可是這怎麼夠呢?
一想到那個被他扔去喂狗的孩子,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。
晃了晃手裏的匕首,我一刀插在了他的右眼上。
“啊!”
周庭立徹底暈了過去。
我看著還在滴血的匕首,想著怎麼處理眼前這個畜生。
就在這時,身後傳來一道怒喝聲。
“你們在做什麼!”
我驟然回身。
周家全家還有我的父母,看著我滿身鮮血。
我望著記憶裏這些對我滿臉憎恨的臉龐。
不慌不忙的笑了。
“周伯母,周伯父,你家兒子私入內宅,妄想強迫我,被我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