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爹看著她穿著一身紅色嫁衣,臉色微微有些難看,勉力忍下心神回道:「既然是新人,那有新的地方不好嗎?難道說你想我在大婚當日回想從前?」
聽爹爹這樣說,公主以為爹爹是要放下過去和他重新開始。
心下歡喜,抬腳上前一把抱住爹爹,並將頭貼在爹爹的胸口,有些嬌羞的說道:「懷哥哥,以後的日子隻有我和你一起好好過,好不好?」
爹爹並未回答她,隻是沉默應對,眼神卻變得愈發冷冽。
公主並不在意,腦海裏還在幻想以後相夫教子的美好日子。
其實她不知道的是,爹爹身上穿著的喜服,是當初和娘親成親時穿的。
我想爹爹是想告訴娘親,自己並沒有背叛他,他要再和娘親成一次親。
5.
大婚當日,爹爹並沒有出現。
他讓一個身形神似他的家奴戴上人皮麵具扮做他代為行禮。
而爹爹則拿出了娘親當年的嫁衣,獨自一個人進了祠堂,整晚都沒有再出來。
禮堂那邊,扮做爹爹的家奴,正按著喜婆的指示同公主牽著紅綢一起走進禮堂。
沒有高堂,沒有天地,更沒有夫妻對拜。
家奴按照爹爹的囑咐,拒不行禮。
既是側室,那便不能行正室之禮。
公主氣的一把扯下頭上的紅蓋頭,雙眼瞪向扮做父親的家奴。
連代嶺南王前來參見宴會的大祭司都緊皺眉頭。
「謝懷,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你是想在我們成親之日羞辱我嗎?」
家奴模仿爹爹的神態,抬起手指捏了捏眉心,回道。
「近日來,每到午夜夢回的時候,我都會看到青霜站在我的床頭詛咒我,說如果我要是敢娶了你的話,以後便不會再有子孫後代。」
「難道你想讓我們以後的孩子都胎死腹中嗎?」
公主一聽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「這個賤女人,死了都不安生,竟然還妄想斷了我們孩子的生路。」
那張爹爹的臉撇了撇嘴,眼尾微微有些發紅,這副樣子落在別人眼中完全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美景。
公主一時間呆住了,她原本就是對爹爹的皮囊一見鐘情,看到這樣的畫麵,更是心裏悸動不已。
「原以為你是愛我才要嫁給我的,沒想到也不過如此,既然這樣我們又何必成婚,我這就向嶺南王請旨,退了這門親事。」
公主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,立馬撲向新郎懷中,有些著急的說道。
「懷哥哥,你這是說的什麼話,難道你還不清楚嘛,這輩子我是非你不可的!為了我們以後的孩子,我答應你!」
「公主不可!您可是千金之軀,怎能受此大辱!」
大祭司不讚同的抬手阻止正要獨自行禮的公主。
他的話一出,整個禮堂全都安靜下來,客人全都大氣不敢出,生怕惹惱了這個黑麵閻王。
新郎輕嗤一聲:「既如此,那邊罷了。」
說著就要抬手脫下身上的喜服。
公主哪想事態竟會變得如此,大力將攔在身前的手臂揮開。
「咚」的一聲跪下,獨自行完拜堂之禮。
隨後高高興興的拉著新郎進了洞房,從頭到尾沒有分給臉色難看的大祭司一眼。
那天晚上的洞房花燭夜,家奴按照爹爹的指示催動蠱蟲,讓早已安排好的小混混挨個進入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