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嘉澤還沒回來。
他和童靜美就上了熱搜。
有狗仔拍到了他們兩個人去迪士尼的照片,發網上以後直接就爆了。
礙於謝嘉澤的身份,狗仔把他的頭碼了又碼。
卻清晰地拍到了他的車。
那輛車全國擁有的人屈指可數,用排除法都能排到謝嘉澤。
我看見這個熱搜的時候,正在接水。
謝嘉澤廣告起家,一步步做成行業裏的龍頭。
就算狗仔不給他麵子,狗仔背後的公司也要給他。
所以他才能大張旗鼓地跟童靜美同出同入。
不過之前再怎麼樣,他都不會讓這種照片流傳出來。
上次被記者堵在門口,他找我過去,純粹就是為了惡心我。
可如今這張照片上了熱搜也沒人管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我的思緒剛剛開展,手指就感覺到了疼痛。
灼燒感讓我下意識鬆開杯子。
玻璃杯掉落在地毯上,熱水被吸收。
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滿了。
電話也恰當的響起來。
是母親打來的電話。
她讓我回去一趟。
我收拾好東西,坐車回了虞家。
進門時,電視裏正播放對海市女企業家譚茗的采訪。
母親招呼我坐下,讓傭人給我上茶。
一邊看電視一邊笑:“這個譚茗真是好命,不過就是給了謝嘉澤點錢,現在被他捧成女企業家了,早知道讓虞珊也給謝嘉澤點錢了。”
我聽了這話不言語。
母親撇了我一眼,看我臉色不好,以為我不愛聽這話。
話鋒一轉:“不過還是漣漣好命,一直讓謝嘉澤惦記著,如今也成了豪門太太了。”
我有些不高興了,對她說:“媽,別人不知道,你還不知道嗎?”
母親笑道:“你看開一些,謝嘉澤還是愛你的,他對那個女人就是玩玩,等他玩夠了,他還是會像以前那樣愛你的。”
我抿了一口茶,問她找我什麼事。
母親說沒什麼大事,就是父親公司最近遇到點困難,想讓謝嘉澤幫幫忙。
這些年來,隻要讓我回家,就是這件事。
要麼是父親公司出了問題。
要麼就是妹妹遇到了麻煩。
她從來不會顧慮我在謝家的處境,隻是一昧地讓我去求謝嘉澤。
就像當初一樣。
我和傳統的豪門千金不一樣。
我家是暴發戶出身。
而謝嘉澤是正兒八經的豪門望族。
我們倆是朋友介紹認識在一起的。
在一起兩年,他跟我求了婚。
當初家裏知道我的男朋友是他,我爸高興壞了。
能和這種人家搭上線,是別人家做夢也不敢想的事。
他家不答應。
不答應也沒有辦法,謝嘉澤認定了我。
經曆了一些事,我們兩個訂了婚。
可就在訂婚那年,謝家出了問題,破了產。
當時我爸害怕引火上身,硬逼著我跟謝嘉澤分了手。
分手以後,謝嘉澤消失了一段時間。
三年後,他就成了圈裏炙手可熱的新貴。
聽說是譚茗給了他一筆錢,讓他東山再起。
後來我家生意出了問題,公司危在旦夕。
我爸去找謝嘉澤,他說隻要我嫁給他,就解決我家的問題。
說到這裏,我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媽,我記得當時賀家也放了話,隻要珊珊嫁過去,就幫咱家,怎麼最後偏偏把我嫁給了謝嘉澤?”
母親臉一黑。
“都過去這麼多年了,你怎麼還計較這件事,你妹妹身體沒你好,嫁進賀家不相當於嫁進狼窩裏。”
“那我嫁給謝嘉澤,你覺得我幸福了嗎。”
“那是你沒本事,抓不住男人的心。”
媽媽的話字字珠璣,我鼻子一酸,忍不住對她吼:“我抓住了的,如果不是你,我們兩個怎麼會變成這樣!”
“啪——”
母親的巴掌落在我臉上。
瞬間那一塊變得火辣辣的疼。
“虞漣,我看你是豪門太太當習慣了,不知道什麼叫尊重長輩了!”
這次的談話不歡而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