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闌回來了,沈昌軼聲勢浩大地辦了宴席為她接風洗塵。
我不在邀請名單裏,甚至這個消息還是從別人的朋友圈裏看到的。
怪不得從前段日子開始,沈昌軼就隱約帶些喜上眉梢的勁頭。
我曾經還打趣他有什麼好事這麼開心。
原來是舊情人要相聚了。
我想問問他今晚還回不回家,電話打過去,接的人卻是江闌。
「淩盛姐?噢,阿軼他今晚要回去的,不過他有些喝醉了,可以辛苦你接一下他嗎?」
我沉默掛斷電話,想了想還是起身出門。
沈昌軼他們在的包間不難找,最大最吵的那間就是了。
我循聲過去,門虛掩著,裏麵的對話一字一句清晰得很。
「軼哥你可賭輸了啊!這才剛到半年就忍不住了,罰三杯!」
「要我說,反正闌闌也不走了,你倆趕緊把婚結了算了,可別折騰了。」
江闌嬌笑著,聲音帶些酒醉後的慵懶。
「你們可別瞎起哄,人家沈總有老婆的呢,我才不跟別人一樣做小三。」
我已經不好奇沈昌軼的回答了,知道他沒醉,還有自主活動能力就夠了。
我轉身要走,房門卻突然被拉開,把人嚇了一跳。
一時間,包房內所有目光都投向我,尤其是沈昌軼。
他眉頭緊蹙,質問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。
「你怎麼會來這裏?」
我朝他晃了晃手機屏上的通話記錄。
「剛給你打電話,江闌說你喝醉了要我來接你。既然你沒事,晚上就別回去了,我最近覺輕容易失眠。」
我沒管他聽沒聽進去,一通說完就走。
身後腳步漸近,沈昌軼追出來一把攥緊我的手腕。
看起來還是想再挽回一下自己的深情形象。
「我晚點給你解釋,我…」
我抬手掩住他的唇,將他後半句話堵回口中。
「沒事,不用解釋的。」
沒關係,沈昌軼。
隨便你去愛誰,心裏裝著誰都可以。
隻要你能維持現狀,繼續假裝愛我,我就可以捂著耳朵陪在你身邊。
畢竟,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比你更像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