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碎的聲音實在太大,我看到薑湯灑在了樂遊的虎口,馬上就紅了。
顧栩看向我們這邊,忙不迭跑來握著我的雙肩,關切道。
「老婆你沒事吧?」
我怎麼可能有事?
看來顧栩不去南戲班子唱戲都可惜了,他問著我,分明在看著樂遊。
我搖頭,不動聲色地將顧栩的手拿開。
現在顧栩接觸我的身體,每一刻,我都倍感反胃。
顧栩指著樂遊嗬斥。
「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!」
別說樂遊了,就我一個旁觀者,被顧栩這麼一吼,我都被嚇了一跳,更別說當事人樂遊了。
代入樂遊的立場,自己心愛的男人,在別的女人麵前對自己吆五喝六的,不委屈都難。
樂遊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,急忙蹲下身來撿碎掉的瓷片,心不在焉的感覺。
顧栩一腳踢落了樂遊手裏的瓷片,黑了臉。
「不會拿掃把嗎?你這樣顯得我們欺負你似的。」
如果放在以前,我一定會覺得是顧栩厭惡極了樂遊。
可現在看來,顧栩不過是心疼樂遊罷了。
隻是樂遊那個傻缺,根本想不到吧。
燈關了以後,我假裝睡著,過了一會兒,門開了,床墊陷了下去,是顧栩,
「老婆,睡了嗎?」
顧栩抱著我的腰,在我耳朵邊輕聲問道。
我一動不動,沒有回應。
顧栩抱著我待了一會兒,估計是見我沒動靜,便躡手躡腳地離開了。
我打開了手機的監控,將屏幕調暗。
沒錯,其實我一直都裝了針孔攝像頭的,隻不過是之前我家貓生了,我又時常忙碌,看它和貓寶寶的動態。
為了能夠清楚地看它們,我在家裏全都裝了,當初為了害怕顧栩多想,就沒告訴它。
後來貓寶寶滿月以後,送了人,我就沒再看過了。
久而久之,這件事就讓我拋在腦後了。
況且上一世,顧栩根本不敢讓樂遊來這個家。
現在我竟然慶幸裝了監控,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保留證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