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我和周廷,是有過一段不那麼針鋒相對的日子的。
當時我的公司剛有起色,雖然借了周家的東風,有些應酬卻還是得親自到場。
喝到發暈的時候就會有不了解內情的同事給周廷打電話,叫他來接我。
我的胃一直不太好,剛和周廷在一起時就一頓不落地吃藥。
他還戲稱周家怎麼要他娶個藥罐子。
他滿臉不耐煩嫌我給他添亂,卻會在回家路上順帶給我買藥。
他抱著我上樓,一邊埋怨我吃什麼了這麼重,一邊怕我掉下去又再摟緊些。
「宋星星你真的,麻煩死了。」
我捂著胃又醉又痛,看著那張極其熟悉的臉,頂著滿口酒氣親上他臉頰。
「宋星星真的,喜歡死你了。」
周廷挺笨的,他以為我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可是蓋在身上的絨毯,卸好的妝,鍋裏剩餘的醒酒湯,都是他的痕跡。
我隻是那時,不敢睜眼醒來而已。
就是這些從夾縫裏摳出來的愛,支撐著我一年又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