義子到底不如嫡子。
隔天,沈凜聽了杜浣衣的枕邊風,便跟我說龍鳳呈祥,千裏和迢迢是福星,應當記在我名下。
千裏迢迢,情意綿綿,是他取給龍鳳嬰的名字。
前世,我曾以為這是他遠赴賑災,對我的思慕。
然而這根本就是他昭示自己不遠千裏,私會青梅的證據。
我按下不表,似笑非笑:「既如此,允謙也應是我名下的嫡子。」
可公主的嫡子越多,如何叫他們覬覦公主府的權勢聲望。
沈凜拿出準備已久的說辭。
「公主不知,我細查允謙的身世發現那天是一個罪奴將他遺棄。」
「他是罪奴之身,不配做公主的養子,更不配冠以公主親賜的姓名!」
我聽罷,扯唇冷笑。
前世,我就是聽信於他,錯將太子嫡兄的血脈當做罪奴養在下人房。
後來,允謙認祖歸宗,新帝登基清算,降罪於我,貶為罪奴。
沈凜和一對兒女反而雞犬升天,他們不受牽連本讓我鬆了一口氣。
畢竟天子震怒,禍不及滿門,何其有幸。
可是沈凜,這一切根本就是在你算計之中。
如今,我勾起嘴角,依然將沈凜的話應下。
「好啊,那就將他抱給府中的下人撫養,剝奪名姓。」
情根深種的公主怎會懷疑俊朗無雙的探花駙馬。
而他也無從得知龍鳳嬰中的男孩已與允謙互換。
送去下人房的才是他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