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意外,一隻粗糙的大手一下揪住謝安的耳朵。
耳邊傳來陳萍惡毒的咒罵:“死丫頭,叫你亂說,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,你要再敢亂說,老娘把你嘴給縫上!”
謝安也不忍著,直接發出淒厲的慘叫。
很快吸引了附近的護士和剛走不遠的節目組。
她不顧陳萍警告的眼神,朝眾人露出了紅腫的耳朵,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護士見狀嗬斥道:“小孩剛脫離危險,你們打她幹什麼!”
沒了攝像頭,王勇夫婦變得肆無忌憚。
王勇褪下了忠厚老實的皮,目露凶光,惡聲惡氣道:“老子管自己的女兒輪得到你們插手?再逼老子連你們一起打。”
說著一把把謝安從病床上扯了下來。
“臭丫頭住什麼院,啥事不幹就知道花老子錢,不住了,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!”
護士和節目組的人趕緊上前阻攔。
謝安見自己的手背滲出鮮血,用食指蘸了蘸,在掌心畫了一道符,畫完後,一道紅光沒.入王勇的眉心。
她悄悄退到一邊,等待符咒生效。
隻見上一秒還在破口大罵的王勇,下一秒就跪在地上,狂扇自己耳光。
每一下都用了十成的力氣,清脆的巴掌聲在病房回蕩,很快他的雙頰紅腫。
但他仍不停止,一邊扇,一邊罵道:“我不是人,我是畜生,大丫不是我的女兒,是我起了歹心讓陳萍把大丫換回來。我是畜生!我豬狗不如!”
“你說什麼渾話!”陳萍趕忙上前阻止,可她的力氣沒王勇的大,一下被推到在地。
護士和節目組的人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,還是唐導最先反應過來報了警。
謝安在角落裏看的正樂嗬,一道身影籠罩了她。
她抬頭,是一個很漂亮的大姐姐。
“大丫,你手腕上的傷口滲血了,讓護士姐姐給你換塊紗布好不好?”
謝安見她沒惡意,乖乖地點頭,把手伸到另一邊的護士姐姐麵前。
很快警察就到了,還是那一老一少。
兩人剛進門就被王勇癲狂的行為嚇了一跳,但很快打開手機,拍了視頻當做證據。
而一旁的陳萍麵色灰敗,完了,完了,全部都完了。
謝安見警察該錄的都錄了,一握拳,王勇清醒了。
他慌不擇路地跑到警察身邊,一雙眼四處亂瞟,神神叨叨道:“有鬼,剛才有鬼,我被鬼上身了!”
老警察冷哼一聲:“我看你是心裏有鬼,再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老警察帶著王勇夫婦又回了警局,謝安則是重新躺回到病床上接受小警察的審問。
她將平常大丫爸媽還有奶奶對大丫做的壞事全部說了出來。
小警察越聽眉頭皺得越緊,聽到最後氣紅了臉,咬牙切齒道:“他們真該死啊!”
是啊,真該死啊!
他們也許隻是簡簡單單地坐幾年牢,可大丫失去的是生命啊。
她歪頭看向小警察,問道:“叔叔,可以做親子鑒定嗎?”
隻要做了親子鑒定,就能證明她不是那對夫婦的孩子,那她就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找親生父母了。
其實她直接算卦會更快,但找人需要很多工具,她現在什麼都沒有。
“可以。”
小警察帶著她的頭發回了警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