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們,誰懂啊。
我中了十億獎金。
因為太激動,然後嘎了。
嘎了也就算了,還魂穿到一具爹不疼,娘不愛,走兩步路都能喘,跑三步就能死的那種病秧子身上。
偏偏此刻我的反派老公還要跟我離婚。
就差我簽字了。
我看著我那寬肩窄臀,穿衣顯瘦、脫衣強有力的老公,哭得那叫一個林黛玉。
“奶奶如果知道我們離婚了,她的病情會加重的。”
【開什麼玩笑,離婚?小腦萎縮了才會跟你離婚,我活著是你的人,死也要變成你的鬼。】
季陘聽到我的心聲,沉下臉看著我:“隻要你離婚,這別墅留給你,再給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財產。”
【糟糕,居然聽起來有億點心動。】
我麵色不顯,繼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“老公,都怪我想要為季家快點生下大胖小子,我錯了,我保證,以後再也不私自進你臥室,求求你,不要離婚。”
我爬過去抱著他的腿。
【這小子,小腿的肌肉線條真硬,這腳筋真完美,嘿嘿嘿,腿玩年。】
我明顯感覺到,季陘的小腿肌肉突然變緊繃。
下一秒。
在他腳就要抬起踹開我時。
我弱柳扶風往後一倒,做作地掩麵哭泣。
【好氣啊,我剛才要是再快那麼一點往上爬,不僅能摸到大腿甚至還能摸到腹肌,搞不好還能順勢倒他懷裏。】
“閉嘴。”
我被嚇了一跳,假哭都忘記裝了。
“滾出去!”
【好嘞,小的這就滾!隻要你不提離婚,什麼都好說。】
關上門後。
我無奈地攤開手,對我的係統說道:“看吧,不是我不想睡,是他不給我這個機會。”
係統第一千萬次拍桌糾正:“是殺!我是讓你殺他!是殺不是睡!”
我挖了挖耳朵:“哎呀,你這老古板,數學老師說了,重要的過程,不是結果。”
係統聲冰冷:“恕我直言,你還有三個月的時間,三個月一到,不僅你的十億獎金沒了,你的命也沒了。”
我滿不在乎:“哦,三個月,長著呢。”
房門再次被打開。
季陘看著我的臉,又看了看我身後的空氣。
【怎麼了?這種眼神看著我身後,難道我身後有什麼透明的人形漂浮物?】
“老……老公。”
季陘額前青筋崩起:“你在跟誰說話?”
【我在跟狗說話。】
我委屈巴巴,小心翼翼:“老公,我在跟你說話啊。”
然後我看見季陘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,恨不得下一秒就讓我原地螺旋升天的那種。
【不愧是未來能為了女主毀天滅地的大反派,這眼神殺死人的氣勢,我好愛!】
季陘臉色黑沉:“把這裏所有衛生搞幹淨。”
啊!
啊?
我唯唯諾諾:“好的。”
轉身我重拳出擊。
【顛公!】
【這是人嗎?居然讓我這種手不能提,肩不能抗的柔弱女子,去打掃這種大到家裏能開車的別墅,果然是反派,有句臟話一定要罵。】
打掃好啊。
打掃棒啊。
我拿著抹布,裝模作樣擦著玻璃。
眼神卻直勾勾地望著跑步機上的季陘。
當然,我隻是剛好打掃在這裏。
絕對不會是因為要看他那讓我流口水的身材。
斯哈~
季陘背對著我。
似乎嫌浸透的上衣太礙事,隨手脫掉放在一旁。
隨著季陘越跑越快,汗水隨著後背清晰肌肉線條往下流。
我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。
【好想化成他身上的汗,噢哈哈哈哈~】
季陘一個踉蹌,差點沒跟上跑步機。
他停了下來,麵色陰沉地看著我。
此刻我兩眼冒著愛心。
能biubiubiu發射的那種。
【oi,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,身為老婆的我,自然要近距離獻殷勤!】
行動比想法先行一步。
季陘卻連忙將濕掉的上衣穿起。
上衣本來就薄,此刻貼在他的八塊腹肌上,荷爾蒙爆棚。
我喘著牛氣。
【啊啊啊,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感,太太太完美了。】
我低順著腦袋:“老公,早餐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季陘伸出手,捏著我的下巴,讓我被迫抬頭,直視他的眼睛。
【這是什麼play?難道要我說出那句經典台詞——老公,你要先洗澡,還是先吃早餐,或是先!吃!我!】
季陘唇角倏地一揚。
卻讓我如臨大敵。
【等等,他這個笑,難道是發現我飯裏放了安眠藥?】
我沒想到,季陘還是坐在餐桌上了。
他看了一眼那些看似精致的廣式早茶:“你做的?”
【是啊,這些科技與狠活都是我蒸熟的。】
我點頭如搗蒜:“嗯呢,還把我的手給燙紅了呢。”
我舉起白裏透紅的手。
【小樣,姐的手漂亮吧!】
季陘微笑:“這麼辛苦做的,不能浪費。”
【算你小子識相,知道本小姐辛苦,快吃吧,吃飽好好睡,哈哈哈哈!】
然而下一秒。
季陘捏著我的下巴,順手抄起筷子,往我嘴裏塞了一口菜。
然後我聽到了他惡魔的低語。
“這麼想為我老季家生大胖小子,那就多吃點,吃胖點。”
我瞪大眼睛,捂著自己的喉嚨。
【蒼天啊,大地啊,我這柔弱不能自理的身體,哪裏能消耗這份量的安眠藥。】
然後!
我暈了。
醒來的時候,我發現我再次出現在季陘的臥室。
還是他的床上。
是誰?
誰要害我!
我正準備悄悄離開,掀開被子,卻發現一隻手出現在我的腰上。
順著這肌肉線條完美的手往上移,就看見了季陘這張睡得毫無防備的帥臉。
我的係統發出了尖銳的爆鳴。
【宿主,快殺了他,就現在,挖出他的心臟,機會不等人,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。】
我還沒反應。
【算了,宿主,我幫你吧。】
接著。
我的手裏憑空出現一把匕首。
並且我的手還不受控製往下,在匕首距離季陘心臟隻有一厘米時。
一道被餓極了的猛獸鎖定的眼神,讓我渾身一僵。
季陘溫熱的呼吸像催命符,縈繞在我的喉間,將我牢牢鎖死,不能呼吸。
接著,我聽到他漫不經心的調笑聲:“想殺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