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朋友為了一個評職稱的名額,連我們戀愛都是他算計的。
他勾結抑鬱跳樓的學生家長,將孩子抑鬱的原因推到了我身上。
我被網暴、失去評優資格的當天,被家長從樓上推了下去。
我臨死前最後聽見的聲音,是男友想將現場布置成自殺現場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帶孩子在醫院被堵住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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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算是什麼老師?我們孩子本來沒病,就是讓你說的,才有的這種病!」
「再說了,我看就是矯情,多幹點活就什麼都好了!」
我感覺自己被噴了一臉口水,卻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。
我竟然,回來了。
我的手著急忙慌在身上摸著。
想要確定這一切是不是真的。
終於,在我確定了我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零件都還在的時候,才鬆了口氣,緩緩起身。
我低頭看著眼前撒潑打滾的女人,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逝。
就是她!
殺了我!
護士的聲音在我失去理智之前響起。
「病人家屬,注意言辭!要不然的話,你這就算是醫鬧,我們可以報警你的!」
護士在旁邊氣的臉色通紅。
我轉頭就看向縮在簾子後麵,臉色蒼白的女孩。
我心中一痛。
上輩子,我已經很努力了,還是沒能讓這個孩子活下去。
我手漸漸攥緊拳頭。
上輩子,今天回去之後,這孩子就做了傻事兒。
思及此,我低頭看向渾身上下亂七八糟的女人,淡淡開口:「你要是再鬧的話,我不但讓你女兒退學,我還會讓你賠償今天我帶你女兒來看病的錢。」
這女人瞬間停止哭喊,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她一邊拍衣服上的灰,一邊朝地上吐了口口水。
「呸!一個小丫頭片子,哪那麼嬌氣!還想花錢?也不看看自己值不值那麼多錢。」
她語氣輕蔑。
我轉身抱住陳勤,輕輕拍著她的肩膀。
「老師。」
她聲音特別小,整個人蜷縮在一起,我看不見她的臉。
我轉身看向那還在地上打滾的婦女。
「陳勤的自殺傾向非常嚴重。」
「如果你堅定不給她看病的話,我會聯係你們當地婦聯。」
那女人瞬間瞪大眼睛。
「你這怎麼當老師的?你這不是逼我們嗎?我們這種家庭,怎麼有錢給她治病?」
「你以為所有人都活得像你這麼容易!站在一群孩子麵前,上嘴唇一碰下嘴唇,錢就來了?」
「我們家的錢那可都是血汗錢!」
「再說了,我看她這病就是閑的!就跟某些人一樣,就是天生身上沒有二兩骨頭,不幹點重活,就不知道自己怎麼活好了!」
我聽著她這明顯意有所指的話,翻了個白眼。
「你兒子在外麵花天酒地的,縮減點他的零用錢,就夠你女兒用的了。」
「不要以為自己的心思別人都看不出來。」
我說完,牽著陳勤轉身就走。
卻在門口的時候被人攔住。
我心裏咯噔一下。
我可沒忘了,陳勤那個五大三粗蠻不講理的兒子。
我抬頭,入目卻是一片白。
一張讓人十分舒服的臉進入我的眼睛。
我愣了愣。
「醫生,你還有什麼事情嗎?」
心理醫生笑了一下, 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來。
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,可以聯係我,婦聯或者是警察,包括你學校那邊,我都可以。」
他話剛落,陳母帶著哭嚎的尖叫聲再次響起。
「天殺的,真的是不讓人活啊!」
「你不是看上我兒子了?你看上我兒子你還和別的男人在這裏勾三搭四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