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完了?”我認真看著她,“我根本不在乎什麼林家什麼狗屁婚約,也不打算按照他們的安排去做,我隻是想問你,甘心嗎?”
“當個聯姻工具,當個花瓶,從這個家搬到那個家,隻為了裝點門麵,毫無夢想和自尊,過著一眼望到頭的無趣人生,甘心嗎?”
白芙緊緊咬著牙。
“不甘心的話,為什麼不試著相信我。”我對她伸出手。
她沒有動。
“相信我!哪怕一次!”
我絕不會讓我們倆重蹈覆轍!
白芙渾身一抖,她緊緊盯著我,一閉眼一咬牙將手放入我手掌心。
我們姐妹倆單獨相處了好幾個月,直到我的生日宴會當天,我的父母才舍得從國外回來。
他們甚至都沒有提前回家來看看我們,而是直接去了宴會。
與其說是為我這個剛剛回歸的千金慶生,我更願意將這場盛宴成為,上流社會的利益交換場所。在各種名媛的掩飾下,肮臟得可怕。
我是在宴會現場看到父親的——這輩子第一次碰麵。
他上下打量著我,讚賞我長得如此亭亭玉立,而後囑咐傭人脫掉我的披肩,讓我的鎖骨暴露在眾人視線內。
白鳳國眉眼彎彎,笑著說:“這樣才好看。”
我敷衍的笑了笑,沒想到重活一世,僅僅是看到他,就會令人作嘔。
他拉著我到處社交,任由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在我身上遊走。
他一路跟人打著招呼不斷敬酒,逢人便笑:“今日是小女生日,感謝諸位賞光。”
今日雖是我的生日宴,但我並不是壓軸出場的。
因為白芙即將成林氏集團少夫人的消息,更具有商業價值。
再加上白鳳國對我還不算熟悉,他與人吹噓的時候,話題也大多在白芙身上:
“我女兒白芙,乖巧可人,柔順聽話,就連林氏集團的掌門人也很欣賞她。”
“女兒是嬌客,就算嬌弱一些也無妨,我當爸爸的自然能護住她,以後還有她老公,不求她多麼上進有能力,大學出去學點藝術也不錯。”
音落,一位男士走了過來,他端著酒杯,同白鳳國打招呼。
這人我見過,林舒航,林氏集團的繼承人。
也是白芙的未來的聯姻對象。
這人看著很有風度,其實不怎麼地,上輩子身邊鶯鶯燕燕不斷,白芙忍氣吞聲,自殺了不知道多少次。
可那渣男 根本不在乎,將兩家的合作報表拿到白芙的病床前,意思太過明顯:她要是不聽話,林家不要她,白家更不會待見她。
那局麵,想想都絕望。
如今,白鳳國依舊努力巴結林舒航,殷勤的迎上去,堆著滿臉的笑容,“小林總,您可算來了。”
林舒航點頭,“白芙呢?”
“馬上、馬上了。”白鳳國說道,“小女嬌貴,總要打扮個幾個小時才肯出來。你放心,一會我家芙兒來了,肯定會驚豔小林總的。”
他侃侃而談,用盡全力吹噓自己的女兒。
而我這個剛回來的真千金,好像不存在一樣,傻愣愣的站在一邊。
無所謂,反正馬上就會有好戲看了。
不過半晌,房間裏的燈暗了下來。
聚光燈打在了一處無人的角落。
白鳳國有些興奮,“來了來了,芙兒來了。”
隻見白芙穿著高定的禮服緩緩走出。
她穿著粉 嫩的禮服,梳著大 波浪。隻是皮膚黝黑,碩大的肱二頭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林舒航傻眼了。
白鳳國也傻眼了。
他趕緊衝過去,質問白芙,“你是誰,為什麼要冒充我女兒。”
白芙笑得爽朗,“我就是芙兒呀,父親,您不認得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