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想起了穿著血染的白裙子,死不瞑目的姐姐,猛地看向那人。
我不動聲色將姐姐攔在身後,將她推進了後台,自己卻笑眯眯地朝著王凱走過來。
“凱哥,你朋友啊?”我一副很單純的樣子看向白馮飛。
真巧,我今天穿的也是白裙子呢。
果然,白馮飛收回了覬覦姐姐的目光,看著我,嘴唇不自覺蠕動。
看來他又“嘴饞”了。
“妹兒,你好乖嘛,跟哥哥們出去耍耍?”他操著一口川音,握著煙的手就要搭上我的肩膀。
我假裝羞澀地躲開,躲到了王凱的身後,但是人沒有走,意思就是我願意和他“耍耍”。
王凱和白馮飛互相看了一眼,明白了他的意思,立刻將我小雞仔一樣抓出來,交給白馮飛,還建議道:“這個是我女朋友的妹妹,白先生可別亂來,要認真對待。”
白馮飛也故作熱情道:“我真心喜歡你這個妹妹嘛,啷個會亂來,走,去我酒店耍耍。”
藝尚酒店是白馮飛獨資開的,酒店的總統套一直給他留了一套房間,專門供他做那些齷齪事,現在王凱和白馮飛兩個押著我過去,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。
但我知道白馮飛很討厭女孩來姨媽。
於是我假裝和兩個人去酒店包房,吃了頓好的,正當白馮飛拉著我的手,想進入主題的時候,我的包掉地上,落出我隨時準備著的姨媽巾,
白馮飛瞬間臉色跟吃屎一樣:“你姨媽期,怎麼早說?”
我無辜道:“不是說就吃個飯?”
白馮飛猛地對著我臉就是一記耳光:“滾。”
這一下打得極其狠,也讓我領教了他的力氣到底多大,也更加想到姐姐前世被他打得多慘,連骨頭都一塊塊碎掉。
我強忍著殺心,從他房間裏出來,但是出來後,我卻冷笑一聲,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。
一個小時後,我躲在外麵看到工作人員把他和王凱帶走了,圍觀的人紛紛揚揚,說從他的房間裏搜出了毒品。
驚喜的是,白馮飛被我搞得欲求不滿,讓王凱又找了個姑娘,他正好是在虐這個姑娘的時候,被當場抓住。
所以是兩罪並罰,而且兩個罪如果落實了都是大罪。
想到這裏,我眼眶一下紅了,又是酸楚又是興奮。
看看時間不早,便去接姐姐下班。
這次的綜藝是一個小綜藝,隻是給姐姐他們試試水,不過這種水上闖關遊戲需要很好的體力,姐姐組合裏的其他四個妹子都沒能堅持到最後一關,隻有姐姐,三次都順利闖關,有一次還破了之前的記錄。
我晚上看WB,這個節目的粉絲都在下麵說過關的妹子體力真好,是不是運動員。
立刻有人說:你看過這麼甜,這麼美的運動員嗎?
大家在下麵嘻嘻哈哈,友好地給了姐姐一個昵稱“甜酷妹妹”。
姐姐眨吧著朦朧的大眼睛,噘嘴道:“怎麼叫人家酷啊,經紀人說我們任何時候不能崩自己的甜美人設,我以後是不是不要那麼努力闖關啊?”
我跟她說:“又甜又酷的,多麼反差萌啊。可以可愛扮萌妹,又能鐵拳打壞人,多酷!”
姐姐被我逗笑了,用鐵拳捶我小胸胸,我被她捶得差點吐血,連忙討饒。
接著姐姐忽然盯著我的臉,狐疑地道:“嬌嬌,是不是有人打你了,你的臉——”
我心裏一驚,這是之前被白馮飛達的,不想被姐姐看出來,我又是熱敷冷處理,還故意拿一部分頭發遮擋,怎麼還是被發現了?
我可憐地道:“哎,別說了姐姐,今天我看到王凱和他老板因為吸毒被抓,結果忽然有人猛推我,我頭砸地上,把臉摔腫了。”
姐姐又是心疼又是驚懼:“你說真的?王凱他老板?就是一千零一夜的老板?”
我點點頭,又暗示了一句道:“是一千零一夜的老板之一,姐姐,我問過別人了,一千零一夜是四個富二代的,現在進去的那個叫白馮飛,還有三個人分別是白馮飛的哥哥,白馮飛的發小,還有一個是他們都想討好的人,那人據說是從京城來的,家裏的勢力很大。”
姐姐皺緊眉頭,莫名的開始發抖,她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:“幸好,幸好那時候我沒去。”
我點頭道:“對啊,被抓的時候,他還在虐一個小明星,那小明星身上肉都被他咬爛了。”
為了讓姐姐警惕,我還特地去找當時的新聞錄像給她看。
看到那小明星渾身血的樣子,姐姐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很久,這表情讓我整個人慌了,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姐姐也記起了什麼。
但是很快,姐姐握緊拳頭,氣呼呼道:“啊,太過分了,嬌嬌,這些壞東西太壞了,幸好還有正義在。”
我立刻抱著姐姐,一下下給她順氣,眼神冰冷凜冽:“對,正義也許會遲,但一定會到!”
白馮飛的落網讓我輕鬆了許多,這幾天一直都粘著姐姐,想要彌補對她的思念。
直到我看到一輛尾號為四個八的車停在我家小區門口。
我心頭一跳,握緊了姐姐的手,心裏慶幸最近說服了姐姐,讓她平時假裝素顏扮醜,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其實長得不太好看,隻是因為特別會化妝,所以才那麼漂亮的。
現在就派上了用場。
接著白宇從這輛車下來了,他淡淡掃過姐姐,目光落在我臉上:“你就是於嬌嬌?”
我的心提到嗓子眼,其實王凱的口供裏說,折磨我姐的那幾天,這個白宇是最溫柔的,甚至可能是愛上了我姐,曾經想要放我姐走。
但是聽姐姐說要告他弟弟後,改了主意,還廢了姐姐的手腳,讓她沒法再逃。
想到這些,衝天的殺意湧上心頭,我好不容易才將之壓製下去。
先不動手。
要先了解這個男人。
我於是乖巧點頭,承認自己是於嬌嬌,白宇追問了之前見到白馮飛的事情,我讓姐姐上樓後,自己留在下麵,老老實實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,白宇沒說什麼就走了
但是我知道這人呢生性多疑,肯定沒有全信。
所以接下來幾天,越發的謹慎小心。
我預設了千萬種可能,但沒想到還是看到了讓我頭皮發麻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