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人我認識,是宋微的白月光,溫季初,剛從國外回來不久。
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,宋微還有一個白月光,一個她愛而不得的白月光。
當年,她無數次表達過愛意,可是都被溫季初拒絕了,後來幹脆不辭而別出國去了。
理由是,他有病。
她的這個白月光,是個病秧子,心臟不好,臉上總是白的異於常人,倒是平添了一副柔弱妖冶的氣息。
我看著包廂內宋微害羞的臉頰,手不自覺攥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嵌入了肉裏也不知疼痛。
我第一次意識到她這樣嬌俏的模樣,會像一根刺紮進我的雙眼。
在溫季初沒回來前,我與宋微也算幸福。
她會親昵地挽著我的胳膊,將臉埋在我的臂彎裏,一口一個阿言地叫著。
那時的她像是窗欞邊雀躍的小鳥,和我分享著每天的快樂。
我總是會寵溺地盯著她,看著這我親自選擇結契的愛人,仿佛要將她融化在我的眼裏。
是的,我不是人類。
我是隱居在人類世界中的愛奴,相貌、生活與常人無異,但是我們這個種族不老不死,亦不輕易與人類結契。
可愛是自由意誌的沉淪,在初遇到宋微的時候,我就確定了我的心意,我要與這個姑娘結契,我想和她相伴一生。
隻是我沒想到,這一切在溫季初回來後天翻地覆。
宋微不再按時回家了,也不再和我過多言語了,她開始,有了自己的小心思。
包廂裏曖昧的氛圍依舊在上升,兩人在朋友的烘托下身體靠的越來越近,下一秒,溫季初就要吻了上去。
我猛地打開門,衝了進去,一把推開溫季初,將宋微護在身後。
我死死盯著他,像頭凶狠的小狼,用銳利的目光宣誓自己的主權。
“江言!你怎麼來了!”
宋微喝了點酒,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酒味,說話也是暈乎乎的。
“回家!”
我二話沒說,拿起她的衣服攬過她,在一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將她帶出了包廂。
隻留下溫季初在原地,眼裏的慍怒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