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我來到公司。
陳晨迎麵而來,我笑著與他著打招呼。
誰知,他竟不屑的看了我一眼,然後若無其事的擦肩而過。
揮舞的手臂僵在空中,我定在了原地。
在進到公司後我也發現氣氛有些不對。
一整個早上都沒人肯搭理我,直到我去了茶水間。
“他還好意思來?”
“昨天本來我還覺得白姐挺過分的,現在隻想渣男快點去死。”
準備進去接水的腳步一僵。
“他看上去斯斯文文沒想到也會做出出軌那種事。”
“不過我也想不通白姐看上他什麼了,看上去沒錢還瘦不拉幾的。”
旁邊的玻璃的倒影顯出我的臉來,有些幹瘦沒了五年前那青春少年的模樣。
攥緊杯子的手一緊,看來他們知道了。
回到座位這次我沒有再去理會任何人,拿著手中的假條一猶豫我還是選擇起身。
“叩叩——”
“進。”
看到我後她似乎有些驚訝,微微一愣便恢複以往冷漠的神情。
“這不是以前的天才嗎,怎麼也來打工上班了。”
屏風後走來一個男人,他眯著眼嘲諷的對我一笑。
是葉寒,同事們口中白溪的現男友,也是以前我們的大學同學一個公子哥。
沒有理會他的嘲諷,我從口袋拿出假條來,準備遞給她。
唰的一聲,紙被抽走。
“你!”
我驚呼,他還是如當年一樣愛折騰人總是誰都看不起。
“你要請假?”
他說完遞給了白溪有緊接說道:“想請假,你先幫我個忙。”
笑了笑他坐到沙發上。
“幫我擦擦鞋。”
攥緊拳我死死瞪著他,餘光也留意著白溪的一舉一動。
她從開始就沒有正眼看過我,我知道她默認了。
可這假我必須得請。
拳頭一鬆,我感到有一絲疲倦,拿著盆我就打算去他們洗手間接水。
“等等。”
“用這個水。”
他指了指剛燒開的熱水壺,眉一挑懶散的看著我。
看著滾燙的開水布滿腳盆,我身子緊繃,手又開始顫抖起來。
“你不會是害怕了吧?”
“怕什麼?反正你的手已經不會彈琴了。”
他這一字一句如刀深深紮在了我的心,令我想起當年與她的承諾來。
撩開手袖,我露出了手上的疤痕,將手深深的浸在滾燙的水。
瞬間,手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紮刺一般疼的刺骨,難以忍受我唰的一聲立馬抽出。
通紅的手冒著煙。
“夠了!”
白溪斥責的聲音從身後響起。
“沈明城,你滾吧,越遠越好。”
“我看著惡心。”
聲音微顫,我感覺到了她語氣的憤怒。
本身跪著的我一個沒站穩,就坐倒在了地上。
“有病就快去治。”
“死了就不好了。”
葉寒彎腰盯著我的眼,眸子閃出寒光。
我狼狽的起身,低頭暗自嘲笑。
死?可能快了吧,醫生也說到極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