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季月一直有一個心上人。
沈家的小少爺,風流成性,又生的英俊招人喜。
一向驕傲如太陽的季月,
因為幾年前沈司溫的救命之恩,
從此芳心暗許。
可惜沈司溫一向風流,與她在一起沒多久就喜歡上了別人。
季月為了他,找人將那個女孩的雙腿打斷。
旁人礙於季家的權勢,不敢多說什麼,
沈司溫也因為害怕季月的瘋狂舉動,直接出了國,
從此遝無音訊。
如今沈家遭人下套,瀕臨破產,
沈司溫這才回來。
我往日從不喝酒,盡管是季月,也從沒在聚會裏讓我喝過,
如今為了她的白月光,她可以視若無睹,順勢討小少爺歡心。
不過如今是個破落戶罷了,也能配得上和我喝酒?
沈司溫挑釁的看我一眼,繼續添了把火。
「江哥,你怎麼不喝啊,是看不起我,還是看不起月月?」
我笑笑,掩下眼底的情緒,維係著從容地微笑。
「抱歉,我不是很擅長喝酒。」
季月卻親手將酒從沈司溫的手裏拿來遞給我,語氣森然。
「我要你喝。」
我沒去接,繼續笑道。
「喝酒?那怎麼能隻我喝。沈少爺想敬酒的話,就和我一起喝吧。」
沈司溫聽完,更加興奮。
畢竟流連於風月場的他,喝酒就和喝水一樣容易,順勢還能讓我難堪,何樂而不為?
「我和你喝!」
「就他怎麼和沈司溫喝?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。」
「哈哈,這是什麼爭寵的新招數嗎,不過是個替身罷了。」
不過是個替身罷了,季月這麼想著沉下臉,帶著些不屑。
酒過三巡,我臉色微紅,而沈司溫已然是醉了。
眾人顯然沒想到我酒量這麼好,原本還在嘲笑我不自量力的人紛紛打臉。
變故便出現在這個時候,
沈司溫臉頰紅潤,眼睛亮晶晶的似乎還帶著淚花。
「姐姐,他欺負我,我都不想喝了,他還和我一起喝。」
「我好難受,你帶我去醫院好不好?」
隨後,他驚叫一聲,說道。
「江哥你怎麼能推我。」
隨後被季月幫著攙扶了一把。
美人投懷,季月環抱著沈司溫,俊男靚女十分養眼。
她一邊將我推開,一邊不忘惡狠狠地衝我罵道。
「江白,原以為你是個懂事的,小溫還那麼小,你怎麼能灌醉他。」
「你還不快去給我們開車?我要送他去醫院。」
我站在原地,眼底晦澀不明。
胃裏排山倒海地痙攣著,隻能強撐著不倒下,
她見我不說話,氣的拿起酒杯砸在了我的頭上。
血液的氣息彌漫,她吼道
「你是聾子嗎?聽不懂人話?」
隨後又自說自話的嘲諷一句。
「狗就是狗,卑微到塵埃裏,怎麼會聽得懂人話。」
「我告訴你,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人。你和小溫,一個天上一個地上,你給他提鞋都不配!」
說完,她就急匆匆地離開了。
一個流連於風月場所的小孩?季月未免太天真了點。
也罷,她終究不是她,
如果是她,怎麼能那麼輕易被他人蒙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