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靳燃,這名字是我後爹給我改的。
他嫌我太內向老實,改姓的時候直接把名字也給改了。
中考後的暑假我是在繼父家度過的。
繼父對我不算壞,但是那種壓迫感讓我喘氣都費勁。
我要讀的高中離我媽家很近,她打算讓我高中一年都住她這裏。
可我最後還是選擇住宿了。
因為繼父的兒子對我說了一句話,他說你媽媽就是靠著我爸而活的寄生蟲,現在又來一隻小寄生蟲。
爸媽離異後,我的性格就更敏感了。
我受不了他的鄙視,也不想給我媽添麻煩。
可沒想到,高中住宿的一年成了我這輩子最大的噩夢。
我遇到了霸淩女,張莎莎!
一個被女生霸淩的男生,到底有多慘呢?
身心和精神的雙倍摧殘,那種形容不出來的恐懼讓我連死都不敢。
因為張莎莎說,我隻是個玩物,沒資格決定自己的生死。
我每時每刻都被恐懼籠罩,麻木到喊疼都不會了。
直到高考結束,我終於脫離張莎莎的掌控。
大學到了新環境,我的感官才慢慢恢複。
直到大三上學期,我才完完全全的意識到自己被霸淩了。
那種清晰的痛楚每天都在不停的攻擊我。
我終於受不了,割腕了。
在我第三次割腕後,學校找了我談話。
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麻煩,所以我退學了。
退學後我租了一個極小的隔斷房間,每天都在思考怎麼活下去。
我根本就沒想過我會從事主播這一行業。
是隔壁插間的一個哥們從早到晚的直播,我不堪其擾。
幹脆注冊了一個賬號每天從早到晚的看他直播。
我從不刷禮物,還天天在他直播間裏罵他。
各種汙言穢語不間斷的罵,我突然找到了樂趣。
原來沒來由的欺淩別人,感覺這麼奇妙!
我成了他直播間裏的熟客,也是最大的黑粉。
可奇怪的是,我罵的多難聽他都不拉黑我。
我不在滿足在直播間裏罵他,開始在他各條視頻下繼續罵。
罵他罵夠了,我就罵他的粉絲。
他每一條視頻下的網友留言,我都要無差別的懟。
沒出兩個月,他就被我罵火了。
我的粉絲量狂飆,即使我一個段子都沒發過。
我樂此不疲的罵,終於他還是找我了。
他直接敲響了我的房門!
他把手腕上的傷疤漏出來給我看,說:「我帶你走出來吧。」
網絡的衝擊很快讓我對現實的痛苦麻木了。
從此,我開始了我的直播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