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帶著傅奕給的致幻菌子,謝複給的鍋鏟,來到了一棟別墅前。
謝複給我畫的餅十分簡潔明了。
事成之後,直接打錢。
現在的我也不在乎能不能把傅奕給賣出去了。
搞錢要緊。
我的任務很簡單,就是讓傅岱吃飯。
管家把我領到廚房,畢恭畢敬的說道:「梁小姐,您有一個小時的時間。」
我舉著鍋鏟,迷茫了。
客觀來講,我不像是來做吃的,倒像是來偷吃的。
我的廚藝水平也就那樣。
如果不難吃,還是挺好吃的。
我煮了一碗雞蛋麵,雖然它看起來其貌不揚,但確實平平無奇。
思來想去,我加了點菌子。
希望能讓傅岱產生好吃的錯覺。
我端著麵,敲了敲門。
「傅先生,吃飯了。」
「拿走。」
【暈!又是一個聲玩年。】
【小梁,本宮的頭好痛,急需美男止痛。】
我哪能如他願,打工人永不服輸。
「傅先生,我進來了。」
傅岱紋絲不動,滿臉鬱悶地看著窗外。
【臥槽!男老婆!】
【媽媽問我為什麼要舔屏幕。】
【傅霸總是硬漢掛,謝霸總是溫潤掛,小傅總是老婆掛。】
【小梁,求求你!給我打下他!】
這屆觀眾變心的速度比我翻車的速度還快。
我義正言辭的說道:「人是鐵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的慌。」
傅岱沒理我。
我:「早上要吃飯,中午要吃飯,晚上還是要吃飯。」
傅岱轉過身。
我:「人不能不吃飯,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。」
傅岱捂住耳朵:「我吃。」
三句話,讓男人胃口大開。
我很欣慰。
開動前,傅岱從碗裏撈出一根雜草。
應該是菌子裏麵的,問題不大。
吃了幾口,傅岱夾起黑乎乎的菌子。
「這是什麼?」
我飛速伸手拿了一塊,放進嘴裏嚼了嚼,然後跟像皇帝獻寶的太監,畢恭畢敬的說道:「傅先生,這是好東西。」
他頓了頓,還是吃完了。
多麼美好的畫麵。
「傅先生,怎麼樣,好吃嗎?」
「又麻又甜又辣又鹹,但味道還行。」
倒黴孩子。
看來是菌子起作用了。
任務完成,我得回去繼續臥底了。
電光火石之間,傅岱抱住我的腰,點了點我的額頭。
「給你澆點水,你都快渴死了。」
說著,就要來舔我的額頭。
「嘴下留頭!」
我眨了眨眼:「傅先生,就在剛才下了一場雨。」
傅岱不信:「水呢?」
我推開他,往後退了幾步:「你把我給整無語了。」
「你把湯喝了。」
看著那碗散發著五彩斑斕的黑的湯。
我眼睛一閉,悶頭幹完了。
喝完湯,我腦子暈乎乎的,越看傅岱越像一顆菌子。
我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他:「咱倆都是菌子,相煎何太急。」
傅岱點點頭,指著窗戶:「菌花,咱倆跑吧。」
我握住他的手:「菌草,說走咱就走。」
【我願稱之為菌子的救贖。】
【這對也好好磕!】
【跪求來個太太動筆!】
傅岱從背後抱住我:「菌花,你跳,我就跳。」
我聲情並茂的回道:「菌草,你跳,我不跳。」
「梁特助,真是一出好戲啊。」
【啊啊啊!是那個男人!】
【傅霸總,請放下你的羞澀,速速和我結婚。】
【他來了!他帶著修羅場走來了!】
我一臉懵逼的看著傅奕。
「你好像一條狗啊。」
氣氛陷入了沉默,我問傅岱:「菌草,狗應該不會吃我們吧。」
傅岱搖搖頭:「哥,梁小姐誤食了菌子。」
尼瑪。
合著小醜竟是我自己。
主播我啊,差點就摸到天堂的指紋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