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溫顏身前,溫聲說。
“溫顏,別擔心,既然是我帶你出來的,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。”
“剛才看你有點不舒服,給你拿了一杯熱水,這裏你別管了,先去我車上。”
說罷將那杯加了料的水遞給了溫顏。
她現在的確有點渴,沒有多想接過那杯水就要喝。
溫顏手中一空,那杯水已經被霍司衍拿起,推到了林誠手中,他冷聲。
“你喝。”
“你誰啊,我為什麼要聽你的。”
林誠眼底閃過一絲慌張,那杯水裏,放了他從國外買回來的秘藥。
聽說威力十足,甭管多清純的女人,隻要沾上一點,絕對浪的沒邊。
這水,他可不敢喝。
楊倩剛流產,他要是喝了就得找家裏的黃臉婆發泄。
他推了推臉上的銀邊眼鏡,掩飾住自己的慌張。
“小溫,我送你回去。”
許是心虛,林誠將那杯水放下,伸手去拉溫顏,打算離開。
“啊!”
林誠發出一聲慘叫,手腕被霍司衍扼住,隻消他稍稍用力,林誠的手必定會斷。
溫顏沒有見過這樣狠戾的霍司衍,她擔心林誠會對他不利。
她拉了拉他的衣袖,輕聲勸道。
“霍司衍,你先放開他,好嗎?”
秦峰見狀上前將二人分開,又睨了一眼溫顏。
嘖了一聲。
“真是害人精。”
溫顏隻當他是條瘋狗,並不想再和他爭辯什麼。
林誠捂著紅腫的手腕,眼神凶狠。
“這兒都是監控,我一定告死你!”
霍司衍幽暗的眸子裏,全是寒意,他冷聲。
“隨時恭候。”
溫顏將霍司衍拉到一旁,有些責怪的意味。
“霍司衍,他是我老板,又是律師,你這樣會吃虧。”
這些話聽在霍司衍耳中就變了味,他冷哼一聲。
“所以,這人是你今晚要釣的男人,還是說他隻是其中一個?”
“溫顏,你偽裝的真好。”
啪——
一聲悶響,秦峰大約也沒有想到溫顏竟然會打霍司衍。
他驚聲。
“溫顏,你是不是瘋了!”
那隻微微顫抖的手被她藏到身後,她杏眸微紅。
“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,秦先生,你贏了。”
溫顏努力保持鎮定,但她的臉色實在不好看。
她轉身,將林誠扶起,溫聲。
“林總,我們走吧。”
霍司衍舌尖頂了頂被打的側臉,聲音冷厲。
“溫顏,我允許你走了嗎。”
“霍總,我去哪,是我的人身自由,你無權幹涉。”
溫顏頭也不回的扶著林誠離開了酒店。
“司衍,這樣的女人你管她做什麼,若雪在wait酒吧,我們也過去放鬆一下?”
秦峰見霍司衍心情不佳,便拉著霍司衍去了wait酒吧。
現下他心煩意悶,溫顏的舉動無疑觸怒了他。
霍司衍冷眸盯著門口,叫來方左,耳語幾句,冷著臉跟著秦峰去了wait酒吧。
wait酒吧二樓,VIP608包間內。
推開棕色皮質軟包門,幾個燕京貴胄圈裏的公子哥都在,白若雪坐在角落喝著悶酒。
秦峰眼尖,一眼就看見了白若雪,他朝裏麵揮揮手。
“若雪,司衍來了。”
霍司衍站在秦峰身後,翻他一眼。
“你是服務員嗎。”
說罷,他沉著一張臉,走到左側單人小羊皮沙發上坐下。
這在酒吧裏,意味著不想被人打擾。
霍司衍叫來侍應,要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,隨後漫不經心的開始刷起手機。
剛才他吩咐方左暗中跟著溫顏,他終究是不放心她!
黑色保時捷手機裏,是方左剛發來的照片,光線昏暗,但能看清溫顏回了她住的地方。
暖光燈下,他英挺的五官蒙上一層陰影,帶著一點憂鬱的氣息。
白若雪拿著一杯莫吉托走到霍司衍身邊,傾身貼近。
“阿衍哥,我聽秦峰說,你心情不好,是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
霍司衍將手機息屏合在黑色玻璃小桌上。
“沒什麼,一些小事而已。”
“若雪,你一個女孩子這種地方還是少來,否則伯父會擔心,一會讓秦峰送你回去。”
白若雪哪裏肯放棄這樣的獨處時光,她從來沒看過霍司衍會來酒吧喝悶酒。
她想把握好這次機會,她柔聲示弱。
“阿衍哥,這裏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,秦峰他剛上桌打牌,你可以送我嗎?”
烏黑的眸子深深看著這個英挺的男人,那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。
琥珀色液體在玻璃矮杯中晃蕩,霍司衍拿起淺酌一口。
“我喝了酒,不方便送你。”
白若雪麵色微僵,霍司衍的舉動讓她感到羞辱。
“阿衍哥,你是不是不願意送我?”
她聲音帶著嗚咽,霍司衍眉心微蹙。
抬手看向腕表,已是深夜十一點。
他揉了揉眉心,走到秦峰跟前耳語幾句。
“太晚了,我有事先走,秦峰那我已經說過了,一會兒他會送你,到家給我報個平安。”
霍司衍站起身,抓起黑色大衣朝包間大門走去。
白若雪眼見他要離開,站起身,腳下一扭,痛叫一聲。
“哎喲~”
霍司衍聽見女人痛發出痛苦的聲音,停下腳步,轉身。
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,白若雪捂著右腳,跌坐在地。
“若雪,你怎麼樣了?”
白若雪眼眶發紅,小臉因疼痛變得煞白,白淨的臉上掛著一滴淚。
“阿衍哥,我腳扭了。”
“還能動嗎?”
白若雪竟從霍司衍眸中看到了極為少見的溫柔。
她嘗試著站起來,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疼,額角冒出細細的汗珠。
“嘶~阿衍哥,好疼,我可能動不了了。”
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霍司衍將她打橫抱起,叫來方左驅車去了最近的醫院。
東譚醫院急診,外傷科。
白若雪的扭傷牽拉到了韌帶,踝骨處高高腫起,需要臥床一周。
“醫生,這對她跳芭蕾有影響嗎?”
外科醫生撇了一眼白若雪,又看了看霍司衍。
“她是職業舞蹈?”
霍司衍嗯了一聲。
“那要休息一個月,這期間千萬不呢再受到外傷,否則以後就要告別舞蹈這個職業了。”
“這是消炎鎮痛的藥,回去一日三次,一次一粒,遵醫囑。”
這樣的扭傷她不是沒有過,剛才為了留住讓霍司衍,她沒控製好力度。
聽了醫生的話,她也有些擔心起來。
回去的路上,霍司衍一言不發,神情陰鬱。
“阿衍哥,我以後會不會連跳舞的資格也會失去。”
“若雪,你別多想,乖乖聽醫生的話。”
霍司衍心中一悶,芭蕾是白若雪唯一擁有的東西,當年的事已經讓她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。
他將白若雪送回住處,隨後驅車離開。
白若雪坐在公寓落地窗前,靜靜看著消失在黑夜中的邁巴赫,她的眼中寫滿了怨妒。
尖銳的水晶美甲扣進掌心,卻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。
她愛的男人眼中,全然沒有她!
白色手機裏傳出天鵝湖的音樂。
“白小姐,照片都拍到了,那錢......”
白若雪嘴角揚起。
霍司衍,她勢在必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