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徐嘉怡一頭紮進了廚房。“喏。”她把熱氣騰騰的碗放在桌子上,“新鮮出爐的疙瘩湯!”
“疙瘩湯?”聞君戈挑眉,不解的看向徐嘉怡。
徐嘉怡眨了眨眼,“對啊,有什麼問題嗎?這可是專門犒勞你的。當然,我還給你烙了點餅,超級香的!”
沒喝過疙瘩湯的聞君戈,終究還是在徐嘉怡滿臉期待的目光下,喝了一口。
“好喝嗎?”徐嘉憶問。
“還行。”
“那我下次放點雞蛋。”徐嘉怡順手遞給聞君戈剛烙的餅,“這裏麵我加了昨日的蘑菇。”
聞君戈以為和普通的餅子沒什麼區別,誰知道咬一口,口齒中頓時蔓延著香氣,和昨天的排骨一樣香!
次日,兩人剛吃完早飯,就見村長帶著人過來。
“謝謝你昨天救了我小兒子。”村長說著,招呼著自己婆娘把拿來的雞鴨魚肉送給徐嘉怡,又拿出了一兩銀子塞到徐嘉怡手中,“這是村長我的一份心意,謝謝你昨天不計前嫌,出手救了大頭。”
徐嘉怡受寵若驚擺了擺手,“使不得使不得,村長,昨天也隻是順手,您的心意太貴重了。”
“哪有哪有,徐丫頭,收了吧,要是沒有你,大頭估計早就......早就......”村長夫人說到最後差點哭了出來。
徐嘉怡忙安慰著,她上輩子是神醫聖手,救過的人數不勝數,最後治病救人,治的多是些瀕死之人,昨日對她而言就簡簡單單的發燒。
“收了吧,徐丫頭,這畢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。”見村長態度強硬,今日若是不收了,心裏八成過意不去。
想著,徐嘉怡開口:“那我就收了這吃食,正好我們家最近缺糧。但是,銀子村長還是收了吧,我們就不要了。”
送走村長後,徐嘉怡看著昨日采的藥材,張羅著聞君戈去集市上看看那些藥鋪最近缺什麼藥材。
而村長給徐嘉怡送了東西這件事在村裏鬧的沸沸揚揚。
張翠蘭一聽,眼瞅著這倆人這兩天一直是往集市去。
這死丫頭八成是貪了銀子,真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。
張翠蘭氣憤的想。
趁著徐嘉怡他們前腳去集市,張翠蘭後腳便去鬼屋。
看著屋裏還剩下不少的雞鴨魚肉,張翠蘭又起了心思。
前陣子因為這死丫頭她賠了夫人又折兵,手裏沒錢不說,她還有個兒子如今在縣城讀書,花銷也大,她還需要盡力補貼兒子。
若是把這些吃的都拿走,再搜羅出些許銀子......
這邊,看著天氣一會兒要下雨,想到家裏屋外還曬著藥材,現在不趕回去,要是一會下雨了他們肯定趕不回來,徐嘉怡忙轉身回去。
剛進屋子。
徐嘉怡看到那些藥材,有些不確定的想她的藥材有那麼亂嗎?
反應過來,她就被聞君戈攔在身後。
“有人潛進來了。”聞君戈沉聲說道。
“感覺出來了。”
屋子裏十分不對勁。
徐嘉怡環視一周,踏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,一把揪出窩在那的人。
張翠蘭?
“你來我們家幹嘛?”徐嘉怡眯著眼問道。
“我來你們家幹嘛?”被逮到的張翠蘭驚慌了一秒,下一秒,整理了下褶皺的衣服。
“好你個死丫頭,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就忘了娘是把?”
見她拔高聲音,恨不得讓街坊鄰居都聽到,徐嘉怡皺了皺眉,這個潑婦又要玩哪出?
“先是和狗男人私奔,現在你娘來看看你,你就要打娘是不是?”張翠蘭挺了挺胸脯,“來啊,你打!你說我怎麼生出你這小白眼狼!”
“當娘的好心來看看自家姑娘,竟然還要被打?大夥說,還有天理沒有了?”見周圍的人愈來愈多,張翠蘭說的更是起勁。
“是嗎?”徐嘉怡冷笑一聲,指了指她手裏拿的吃食,“那你手中拿的是什麼?我本是和我家夫君去集市,中途眼看天就要下雨,又想到院子裏曬得東西還沒有收,這才趕來,怎麼就成了你口中的來我家做客我要打你?”
“巧了,我們回來還正好碰到劉嬸子她們,還說了幾句話。”
不過就是上次禍水東引到了劉嬸子,劉嬸子見到人自是要嘲諷幾句,不過都被徐嘉怡給懟回去了。
張翠蘭也是知道上次劉嬸子的事,畢竟村子就這麼大,來來往往,一點八卦瞬間都能整個村都知道,
“誰知道你說的真假?我看啊,你就是心虛了!你說我怎麼生出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!”
“嗬。”徐嘉怡被氣笑了,“怎麼還倒打一耙,你不經我允許,來我家偷東西,手裏拿的,懷裏揣的,生的熟的都給拿了去。”
說著,徐嘉怡迅速從張翠蘭的懷中拿出了個荷包。
“這荷包可是我前陣子在集市上買的,我要猜得不錯,裏麵應該有二兩銀子,是我這陣子賣藥材攢的。”
聞言,張翠蘭的臉紅一陣白一陣。
知道了緣由,圍觀的人忙幫著徐嘉怡說好話。
畢竟,丫頭剛治好村長家的兒子,和村長沾親帶故的,或是想巴結村長的,這時候也不傻。
汙蔑不成反倒丟臉,張翠蘭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肥碩的身軀一下子使得這個鬼屋十分逼仄。
見張翠蘭開始嚎啕大叫的賣慘,殺豬般的叫聲讓聞君戈忍不住蹙眉。
他剛想去踹,就見一書生模樣的人推開眾人走來。
“娘!”
徐祿海今天專門從縣城回來向張翠蘭要錢,正好路過,就聽見張翠蘭的聲音,這才趕緊過來看看怎麼回事。
見是徐祿海,張翠蘭哭的更是起勁,連哭帶嚎。
“好你個徐嘉怡!竟敢欺負娘!”說著,徐祿海就要教訓徐嘉怡。
一旁的聞君戈臉色驟變,帶著極重的戾氣往徐祿海的腹部踹了一腳。
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人?
膽子不小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