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正準備發問,卻被徐嘉怡打斷:“放心放心,我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事,你隻需要在這兒坐著就行。”
徐嘉怡話音才落,老獵戶和張翠蘭都到了。
看到徐嘉怡,張翠蘭罵罵咧咧衝上前,伸手去拽她的頭發:“好你個賤蹄子,居然敢偷跑!”
徐嘉怡下意識閃身躲避。
進入空間後,徐嘉怡給自己打了一針營養劑和一針葡葡糖等體力稍有恢複,雖然還不及從前身體的十分之一,但也足夠應付張翠蘭的攻擊。
避開攻擊後,徐嘉怡轉身撲向身側的男人,道:“我和這男人早定過終身,此生絕不可能改嫁給老獵戶!”
聽了這話,在場的幾個人都驚了。
“我呸!”
“你和他的事什麼時候有的,老娘怎麼不知道!”
“我警告你,聘禮我都已經收了,你必須聽我的,明天就出嫁!”
聞言,徐嘉怡嗤笑:“這老獵戶這麼好嫁,你怎麼不自己嫁?剛剛好你倆這年齡也挺匹配。”
“你,你這是什麼胡話......”老獵戶四十多歲,離婚帶倆娃,還瘸了條腿,平時四體不勤五穀不分,她怎麼可能答應嫁過去活受罪。
張翠蘭氣得直跺腳:“婚姻大事自古以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是你娘,養你這麼大,我說什麼你都得聽著!”
“行啊。”
“你既然這麼堅持,那我嫁!”
“隻要我未來的老獵戶夫君不介意我和其他男人有過肌膚之親就行!”徐嘉怡揚唇,一轉身,清冷的薄唇朝身後男人的嘴巴親了下去。
唇瓣上溫柔的觸感,令他渾身緊繃。
聞君戈難以置信,驚怒看向眼前人。
徐嘉怡甚至不敢抬眼偷窺麵前人的眼神,她用腳趾頭分析都能分析出男人的性格必然驕傲自負,被她強吻,若非她提前給男人打了麻醉劑,恐怕對方會直接暴起,將她挫骨揚灰......
徐嘉怡心虛的起身。
男人身上殺意駭人,連張翠蘭都被嚇退好幾步。
老獵戶的臉比頭還綠,看出男人是個不好惹的,他深諳柿子要挑軟的捏的道理,抬手一巴掌,抽在了旁邊張翠蘭的臉上:“媽的,你閨女都嫁人了還敢介紹給老子,你個賤人,不想活了?!”
張 翠蘭猝不及防,被老獵戶抽飛在地,打掉了三顆牙齒,嘴巴裏止不住的往外飆血。
她百口莫辯,惡狠狠瞪著徐嘉怡:“我,我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打哪來的啊!”
“你放屁!”
“肯定是你們故意串通好,想騙老子的聘禮!老子給了你那麼多銀子,你就給我一個臟了身子的奸婦!趕緊把銀子還我!”
讓張翠蘭把吞下去的銀子吐出來,她一百個不樂意,捂著懷裏的錢袋子不願意撒手。老獵戶也不是好惹的主,他一瘸一拐上前,用力一扯,張翠蘭懷裏的錢袋子被他扯開。
張翠蘭連滾帶爬上前,抱緊老獵戶瘸了的那條腿:“你隻給了我十兩銀子,裏麵剩下的三兩銀子是我自己的,你不能拿!”
“我呸!”老獵戶一把推開張翠蘭,“你耽誤老子這麼長時間,老子沒找你賠錢就不錯了,這三兩算老子這幾天的補償金!”
張翠蘭被老獵戶推進泥坑裏,蓬頭垢麵,狼狽不堪。
原本她想著賣了徐嘉怡自己 能大賺一筆,可如今,賠了夫人又折兵,不僅一兩銀子沒賺到,反而賠進去三兩!
“造孽啊造孽!”張翠蘭坐在原地止不住的拿手錘向地麵,她回頭惡狠狠瞪向聞君戈,也顧不上害怕,朝他怒道,“你毀了我家嘉怡的名聲,得給我一百兩做補償!”
徐嘉怡忍不住揚眉。
這老虔婆是真敢呐。
聞君戈掀起眼皮,重傷後被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強吻,還被她用奇怪的方法束縛住全身經脈,什麼也做不了,他現在已經憤怒到了極致,恨不能毀天滅地,而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還要他負責?!
聞君戈身上,暴虐的氣息愈發強烈。
徐嘉怡甚至感覺,以對方堪稱強悍的內力,恐怕能抵消麻醉劑的藥性,令他強行以蠻力突破束縛。
若自己困不住他,張翠蘭倒是無所謂,她自己恐怕也會有性命之憂!
徐嘉怡向前躍了一步。
“給你個忠告,不想死,就趕緊滾蛋。”
“我是你娘,誰許你這麼跟我說話!”張翠蘭也是被氣昏了頭,絲毫不顧及當下的狀況。
張翠蘭撒潑般坐在原地:“我不管,要麼給錢,要麼大家一起耗到死!”
男人的狀態越來越暴躁,徐嘉怡當機立斷:“得,既然你這麼想死,那就自己留下吧。”
徐嘉怡腳底抹油直接開溜。
她的身後,男人忽然朝她撲過來,徐嘉怡來不及反應,直接被聞君戈按在了地上!
徐嘉怡徹底驚了。
這男人居然以內力抵消了麻醉劑的藥性!
“殺,殺人啦!”張翠蘭被嚇出殺豬叫,那還顧得上要錢,她三步並作兩步,朝家的方向爬去。
聞君戈骨節分明的手死死扼住她的咽喉。
“唔”
窒息的感覺讓徐嘉怡頭腦發緊。
她嘗試開口:“大哥,是我救的你,做人可不能這麼恩將仇報!!”
聞君戈眸光陰沉。
他的確感受到身體內的變化,再往好的方向發展。
“既如此,我答應留你條全屍!”
徐嘉怡:“???”
靠!
她救下的是什麼新品種活閻羅!
男人的手繼續收緊。
徐嘉怡痛得倒吸一口冷氣:“你若殺了我,你也得給我陪葬!”
“你身上的毒情況複雜,普天之下,隻有我一個人可以解!”徐嘉怡目光如灼,她被麵前的男人全麵壓製,本已狼狽不堪,但她的那雙清澈雙瞳,卻令聞君戈一怔。
見聞君戈動作停頓,徐嘉怡瞬間明白過來——自己猜對了。
“你身上的毒肯定找過不少人治療過吧?”
“隻可惜那群人都沒治好,你現在唯一的希望就隻有我,是死是活,你自己想清楚!”
這女人,居然在威脅他!
聞君戈眯起雙眼,眼底殺意盡顯,仿佛一頭看到獵物的孤狼。
他手中的動作繼續收緊,徐嘉怡閉起雙眼。
下一秒,聞君戈感覺自己體內的氣血再次開始翻湧,若沒有眼前的女人繼續為他療毒,恐怕他依舊活不到明年!被一個女人掣肘,這種感覺,讓聞君戈十分不爽。
他反手放開徐嘉怡,抬手一掌轟向一旁的大樹。
“轟——”
腰粗的樹幹應聲倒下,轉瞬化作齏粉。
聞君戈的氣息逐漸平複,冷颼颼瞥向她,道:“解藥是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