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識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,像隻受驚的小貓縮在他懷裏。
任由他抱起她 ,用浴袍包裹著她的身體,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坐著。
他給她吹頭發,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頭皮,像股細微的電流掠過孟央的血管。
她忽然間就濕了眼眶,豆大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。
在這個別墅裏,他和她獨處的時候,他對她都是這麼溫柔的。
溫柔的讓她忘了,他們隻是協議關係,忘了她隻是個替身,不該奢想不屬於自己的人。。
頭發吹幹,孟央聽到了他的手機鈴聲響了,她瞥了一眼是顧倩瑩打過來的,孟央識趣的離開。
霍流川沒接電話,一把把她拉回來,霸道的將她壓在了洗手台上。
手機還在不斷響著,像緊箍咒一樣勒著孟央的脖子。
她像隻無辜的小白兔,看著眼前的男人茫然無措。
霍流川眼底滾燙的欲望和如霜的寒意交織著,肆意翻滾。
他想問她阿北是誰?
為何她午夜夢回叫的是這個名字,要死要活時叫的也是這個名字?
可他最終沒問出口,隻是重重的壓上了她的唇瓣。
“嗚......”
孟央猝不及防,下意識雙手抵住他堅實的胸膛倔強的抵觸著。
霍流川感受到她的抵觸,便鬆開了她。
一雙漆黑如墨的寒眸冷冷盯著她,問她。
“孟央,你什麼意思?”
他要女人,何須強迫?
“表姐夫,我們該結束了,我不想有一天被人指著鼻子罵我是三兒。”
孟央冷靜克製的說著,執意推開他,從洗手台上下來,離開浴室。
“你剛才叫我什麼?”霍流川寒聲質問著。
“表姐夫!”孟央倔強的一字一句的叫著。
“嗬,我喜歡這個稱呼,孟央,一會兒你就這麼叫。”
霍流川長臂一伸,把她拉了自己的懷抱。
“霍流川,你到底要我怎樣?你要結婚了,我們不可以再繼續下去了。”
孟央雙手抵在霍流川胸前,拒絕他的親密。
“你怎麼突然想做好人了,當年你爬上我的床的時候,不知道我是你表姐的未婚夫嗎?你以為我是你召之即來,揮之即去的人嗎?”
霍流川暗啞磁沉的聲音,像是淩冽鋒利的刀,一刀一刀淩遲在孟央的身上,那一刻仿佛被人抽走了龍骨,沒了任何抵抗的傲骨,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裏。
原來他知道。
他知道她是故意爬他床的,而不是他酒後亂性犯了錯。
“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
孟央慌亂無措,有一種被扒光了的羞恥感鋪天蓋地的襲來。
就是她賤呀,是她先招惹他的。
耍手段,用一紙協議把自己賣給了她,現在才來矯情。
是她太賤,太貪心了。
“你後悔了嗎?”
霍流川抬手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,深寒的目光裏是死一般沉寂的荒漠。
“不後悔,你是一個很好的伴侶,是我太貪心了,我錯了。”
孟央執拗的說著,那雙漆黑的大眼睛執拗又無辜的看著霍流川。
“所以為什麼不繼續貪心下去?我給的錢不夠?”霍流川語氣冰冷,目光戲謔的看著她。
修長的手指從下巴緩緩移動到她纖長的天鵝頸,性感的鎖骨,撩開敞開的浴袍。
“不是,你給我的夠多了,相親也不是我的本意。隻是顧倩瑩身體已經痊愈了,我能給你的,她現在都能給你,你不需要我了。”
孟央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,想退縮,又不敢退縮。
她知道霍流川有多狠,今天晚上在顧家的那一次隻是他的開胃小菜。
“需不需要,你說了不算;協議結不結束,你說了也不算。所以乖一點,不要挑戰我的耐心。”
霍流川冷冽的說著,突然雙手掐腰抱起她又放到了洗手台上。
兩隻手壓在她的手上,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裏,用力咬著她性感的鎖骨。
“嘶! ”
孟央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搞不清楚是被他咬的疼,還是心疼?
他的氣息無孔不入,拚了命的往她心裏鑽。
她越是抗拒鑽得越深,越深越痛。
越痛,越無法割舍。
這都是她自找的。
突然,她的手機響了。
還是顧倩瑩。
她伸手要去接,被他扣住了雙手,壓在她耳邊警告。
“不準辭職,不準相親,不準讓任何男人碰你。”
手機不停的響,就像一根針不斷撞擊著她的心。
霍流川絲毫不顧忌。
明明下定決心要和他斷,明明用了所有的理智在抗拒他,可是到最後無論是身體,還是心都會跌入他的深淵,無盡的淪陷。
霍流川用滾燙的吻,吻幹她眼角的淚。
他抱起她又進了浴室,抱著她進浴缸,和他泡在一起。
誰也沒說話,孟央就那麼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。
不想打破,也不敢打破這份寧靜。
誰知道她還能這樣和他在一起幾次?
“別忘了吃藥!”
霍流川語氣涼薄的提醒著她。
慢慢從浴缸起來,背對著孟央,從容的穿上浴袍。
“不麻煩了,我一直沒告訴你,其實我子宮壞了,生不了孩子。所以你別怪沈冬,是我不去醫院的,因為沒必要。”
孟央語氣平靜的說著,明明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麼慘痛的事情,她卻說得那麼雲淡風輕。
霍流川微微蹙眉,徐徐回首目光涼涼的看著她說了句。
“吃了吧,再去醫院檢查一下,放心。”
孟央心如刀割。
剛才的溫存纏綿,讓她以為他對她有情。
可現在的當頭一棒,又讓她無比清醒。
他不相信她不能生,也絕對不會讓她懷上他的孩子。
她不配。
“是,明天我就去醫院檢查。”
孟央公式化的回答著,壓下自己所有的情緒,吞下一顆事後藥。
手機又再次響起,顧倩瑩的電話又打進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