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學之後。
媽媽也追隨爸爸去大城市打工。
老家隻有奶奶帶我。
暑假的時候,我拿著六十幾的成績單去了爸媽在大城市裏租的房子。
每天晚上吃飯的時候,他訓練我兩位數乘以兩位數心算出來。
答不出來,就是一巴掌下去,打完我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我眼眶迅速噙滿淚水,啪嗒啪嗒的往下掉。
他冷著臉問我,怎麼笨的像頭豬?他為什麼生了個傻子?怎麼我就連畜生都不如?
我一句也答不上來。
他狠狠擰著眉心,麵目猙獰的深吸了一口氣,然後再次報出了一道兩位數乘以兩位數的算術題。
我心裏有無盡迷茫的委屈,呆呆的看著他掉眼淚,大腦一片空白。
他眉宇間閃過陰鷙,仿佛再也忍受不了,抬手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的腦門狠狠地砸在桌麵,一下又一下。
桌上的菜碟被敲的哐哐作響。
我嚇的大哭,同時也恥辱的梗著脖子與他反抗。
他恨恨的看著我,“再哭老子就打死你。”
我頂著一頭雞窩,和火辣辣的臉蛋衝進衛生巾,用清水衝掉眼淚,擤鼻子,然後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,不停的抹著無法控製的眼淚。
半晌,傳來他不耐煩的低吼聲,“你是要死在裏麵嗎?”
我打開廁所大門,仍舊是兩位數的乘法題在等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