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一世,我再看著這一家人,我不禁遍體生寒。
想起上一世,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拆遷。
小姑一家要求我拿出全部錢,給他們的寶貝兒子買車買房出彩禮。
姑姑理直氣壯的和我說
「你一個女孩子要這麼多錢幹嘛,我們家衡衡是個男娃,這錢你爸媽活著肯定也是給我們的,何況他們都走了這麼多年了。」
姑丈也緊隨著附和
「我說小如,你在我們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,這錢本來就應該是給我們的,你不會想占為己有吧?」
我竟真聽了姑姑姑父的話,將拆遷款拱手讓出。
本以為這樣會讓姑姑一家對我高看一眼,沒想到拿到錢的她們瞬間變了臉,又恢複了我曾借住在她們家時的那副嘴臉。
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,甚至在得知我還是處女後,強迫我嫁給了有超雄綜合症的包工頭兒子。
我被折磨死後,又張羅著把我賣了配冥婚。
在我以為自己要魂飛魄散的那一刻,恍惚中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呼喚
「去做你想做的吧。」
我叫張如,今年二十四歲,大學剛畢業,租住在這座城市邊緣的一個老破地下室裏。
父母在我五歲那年在工地上雙雙遭遇意外離世。
從那之後便是姑姑姑父把我養大,我視她們為我最親的家人。
即使小時候她們對我不算好,但也沒有餓著我。
表弟衛衡比我小兩歲,在h市讀大學。
他從小聰明機靈,高考也是考上了本市最好的一本。
而我則在最普通的二本裏就讀最天坑的專業:護理。
畢業後,姑姑姑父以年輕人需要自己外出闖蕩為由要求我搬出她們家。
流落街頭的我在餐館打了半個月的工,撿客人吃剩的飯菜,在餐館公共廁所裏洗漱,晚上替保安大叔看門,順便在保安亭裏睡一覺。
即便這樣,發工資的時候也依舊被姑姑掠奪大半薪水。
或許是時來運轉,在我做牛做馬幹了兩個月後,一位律師找到我,告訴我父親生前的一套小破樓繼承給了我。
如今要拆遷,可以收到一筆不扉的拆遷費。
我還沒從驚喜中緩過神來,姑姑一家變馬上找了上來。
上一世的我在姑姑一家的洗腦下,始終不移的當著被吸血的肥豬,將這筆錢拱手讓給了她們。
甚至到死,都不知道這筆錢有多少。掏心掏肺的付出卻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。
重來一世,我回想起那個不醒目的自己,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耳刮子。
我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,今天是工作日,我回想了一下我前世的時間線,現在應該是準備去餐館上班的時間,正碰巧老板打了個電話給我。
「小如呀,今天店裏忙早點過來哈,工資已經發到你微信了,記得查收」
我拿出手機,看到老板發來的微信,恍如隔世。
前世,餐館老板知道我生活艱難,默許我吃顧客的剩飯,偶爾多餘的飯菜也會給我打包帶走,從不拖欠我的工資。
想到這,我不禁感到一陣暖心,當初沒來得及報答他們就被姑姑一家擄走折磨,這次回來,我想好好回報當初幫助過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