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。
蕭衡是被懷中的動靜弄醒的。
睜開眼,朦朧中能感覺到胸口時不時一陣濕熱的風吹過,撓的他心癢癢的。
“別動。”
蕭衡沙啞著聲音。
雲廬雪剛要起身的動作一頓,一手撐著身子,一手捂著被子,隻露出了嫩滑的香肩。
白皙的肌膚上還殘留著昨晚的痕跡。
蕭衡看的直瞪眼,隻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腦門。
鼻頭一酸,一股暖意從鼻子裏流出來。
“蕭、蕭郎!”
雲廬雪被他嚇壞了,瞪大了眼睛驚恐看著,險些連被子都捂不住。
“你流血了!”
蕭衡下意識抬手抹了一下鼻子。
還真抹了一手鮮紅的血。
“沒事,小問題。”
頂著雲廬雪擔憂又害怕的目光,蕭衡淡定的拿過一旁的臟衣服隨意擦了一下。
兩個老婆長得美,身材還超好。
這要是放在現代,絕對是能靠著一張臉賺的盆滿缽滿的存在。
可惜啊!
生不逢時!
蕭衡心中感慨了幾句。
他愛憐的將雲廬雪垂落耳鬢的發絲給挽到耳後。
“昨晚辛苦了,你再躺一會兒吧,我去把早飯做好了,再進來喊你。”
雲廬雪抬雙手捧住他的手,小臉蛋試探性的蹭了蹭。
掌間的繭刮的她癢癢的。
“蕭郎,我不苦。”
她抬起臉,含情脈脈的看著蕭衡。
“隻要你好好待我們,不將我們發賣了去。”
對上雲廬雪楚楚可憐的眸子,蕭衡的心被狠狠一揪。
原身真他媽是個畜生啊!
他咧嘴笑了笑,揉了揉她的腦袋。
“不會的,信我。”
“嗯。”
......
溫存了好一陣,蕭衡才起身穿上衣服推開房門。
司桃早就醒來了,彎著腰悄咪咪想要聽屋內的動靜,沒想到門被一把打開。
兩人四眼對視。
司桃立馬直起身子,佯裝無事剛巧路過,“蕭郎,你醒啦!”
話音剛落,她肚子就傳來咕嚕的聲響。
更尷尬了!
她恨不得捂住臉轉身就跑。
蕭衡憋著笑,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。
“雲兒還在裏麵休息,我去給你們做早飯吃。”
“好啊好啊!那我給蕭郎打下手!”
提到吃的,她總是很興奮。
小丫頭說起自己的長處,驕傲的挺起胸脯。
看著她麵黃消瘦的模樣,蕭衡心裏很不是滋味,這小丫頭太容易滿足了。
等兩人弄了早飯出來,徐鐵牛也起了床,見到兩個人手上捧著的白麵饅頭頓時咽下了一口口水。
還有司桃手裏剁碎的肉醬。
他隔著這麼遠,深吸一口氣都能聞到香噴噴的肉味!
“徐叔,你醒的剛好,過來嘗嘗?”
蕭衡揚了揚手中的饅頭。
“好嘞!”
徐鐵牛十分爽快。
等雲廬雪起來,收拾幹淨出來,就見這大塊頭連著炫了三個拳頭大小的饅頭。
“好吃!”
“蕭衡啊,叔我在外麵都沒吃過這麼好的味道!”
司桃樂嗬嗬的打趣,“叔,你慢點吃。蕭郎買了好些白麵饅頭呢,管飽的!”
說著,她捧著手中的饅頭,小小啃了一口,滿臉的滿足。
“好熱鬧呢。”
雲廬雪笑著坐在了蕭衡身邊。
蕭衡順手拿了個饅頭,將饅頭掰開往裏麵抹了些肉醬之後放在她的碗中。
“嘗嘗,這個味道你喜不喜歡。”
雲廬雪看著碗裏的饅頭,楞了半響。
隨後伸手拿起了饅頭咬上一口。
不知道是太燙還是太熱,熏的她眼底飄著一層水霧。
這心頭被饅頭暖的熱熱的。
“對了,徐叔,我等下就要出去。可能要過十幾天才能回來,我不在的時候,要保護好這個家。”
蕭衡的話,一下子讓熱絡的氛圍安靜了下來。
司桃連手中的東西也不吃了,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,“蕭郎,你6你要去哪裏?”
就連雲廬雪的臉色也白了不少,揪著饅頭吃的手勁很大。
迎著兩人忐忑不安的目光,蕭衡軟著語氣半哄道:“我出去做營生,很快就能回來了。到時候我給你們帶新奇的玩意回來。”
說著,他從腰間解下了錢袋子。隨後拉過雲廬雪的手,將錢袋子放在她的手上。
“這些錢,你們留著。該省省,該花花,不要委屈了自己,懂不?”
“蕭郎,你不用給我,我和妹妹在家中不出去,花不了什麼錢的。”
雲廬雪心下慌亂,隻覺得手上的錢袋子像是個燙手的山芋一樣,連忙推辭。
“給你就拿著。”
蕭衡不許她閃躲,牢牢鉗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平日裏吃的喝的用的,總要花錢。”
雲廬雪失落的看著手中的錢袋子。
她幾次張口想要說什麼,最終隻是將手抽出,仔細的把錢袋子收好,然後抬起頭,朝著蕭衡露出甜甜的笑容。
“好,雪兒要在家中等著蕭郎回來。”
這場景,徐鐵牛見了都不禁有些傷感。
“我家娘們有你家的這麼貼心賢惠,我就是死都樂意了!”
“徐叔,你這話說的。”
蕭衡被他逗的哭笑不得。
“算了,不說這些糟心子事情。”徐鐵牛揮手,“你放心的去吧,有叔我在這裏看著,沒人能欺負的了你媳婦!”
“就是你叔我,都不能欺負!”
“好!有叔這句話,我就放心多了。”
蕭衡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在家中收拾了好些東西後,蕭衡背著個包裹,和老婆們揮手告別後就朝著出山的路走去。
山路難走,蕭衡走到半山腰的時候,已經到了晌午。
“這下山路也太難走了,好在到了半山腰之後基本是平地,下去的坡度也很小。”
蕭衡拿起水壺喝了兩口。
“沙沙,沙沙沙。”
哪裏的動靜!
一陣細細簌簌,似乎有東西走過草地留下的聲響,立即引起了蕭衡的注意力。
他裝好水壺,蹲下了仔細聽了半晌。
確認聲音的源頭後,他貓著身子,悄悄的走過去。
越靠近,聲音越大。
到最後,是牙齒啃食肉的聲響。
快要靠近的時候,腳底下已經變得濕乎乎的,空氣中飄著被太陽暴曬後的血腥味。
他用地上撿來的樹枝,偷偷扒拉開了灌木叢的葉子。
隻見幾頭餓的饑腸轆轆,眼冒綠光的狼在四周打轉,它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染了好些血跡。
“嗷嗚......”
一聲猝不及防的狼叫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