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顫聲道歉:“先生我知道錯了,我就是看不慣她總是欺負小雪小姐,所以才......才想幫小雪小姐出氣的。”
陳意嘲諷道:“你對陳小雪這麼好,真是一條合格的走狗,比以前陳家的管家還要忠心。”
戰北爵站起來,冷眼掃過管家。
接收到他冰冷的目光,管家身體不停哆嗦著。
他太清楚戰北爵這眼神代表什麼了。
果然,下一秒戰北爵冷漠的聲音響起。
“你被開除了。”
管家身體力氣頃刻被抽幹,癱坐在地上,雙眼無神。
陳意像是沒聽見,依舊低頭吃自己的。
反正戰北爵這麼做不可能是為了自己,她沒什麼好在意的。
等戰北爵上樓,陳小雪惡狠狠瞪著陳意。
“阿爵竟然為了你開除跟了他這麼多年的管家,姐姐,你很得意是吧?”
陳意抬起頭,仿佛裝著寒冰的眸子直直盯著她。
“我可比不上你,戰北爵竟然還會給你開演唱會,就你那個彈琴技術......”
陳意冷笑了聲。
“我很期待你的演唱會會辦成什麼樣。”
總算吃飽了,陳意拿起剩下的包子就準備回房間。
見人要走,陳小雪抓住她胳膊,陰惻惻看著她。
“姐姐,我現在很不高興。”
她甩開陳小雪的手:“不高興就去找你的阿爵讓他安慰你,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?”
“如果不是你一直橫插在我和阿爵中間,我怎麼可能不高興,姐姐,你不應該回來的,如果我是你,我就帶著外祖母離開,去一個不被陳國強找到的地方。”
聽著陳小雪的話,陳意突然想到了什麼。
她走到陳小雪麵前,“陳國強投資會失敗,是你做的對不對?”
陳小雪眼裏閃爍著無辜的淚花,“姐姐你在說什麼,我怎麼可能對爸爸做這種事。”
見人還想狡辯,陳意冷笑了聲。
她太清楚陳小雪的脾氣了。
自從陳家破產,陳國強在她眼裏就沒了利用價值,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維護他。
“你知道陳國強要是沒錢了肯定會來找我要錢,你有戰北爵給你當靠山,想讓陳國強投資失敗,不過三兩句話的事。”
“嗬嗬......”
陳小雪掩唇得意笑了起來。
“看來我的好姐姐沒那麼蠢了,就算你知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?現在你必須要給陳國強拿錢,要不然他可是會了找你麻煩的喲。”
說完,陳小雪跟著上樓了。
陳意麵色凝重看向樓梯。
她必須得想個辦法自救。
陳小雪說得不錯,陳國強就是個無賴,她必須帶外祖母一起離開。
等演奏會結束後,她就帶著外祖母離開。
很快到了演奏會這日。
陳小雪一襲白色抹胸禮服,脖子上戴著一條奢華的鑽石項鏈。
那是戰北爵在佳士得拍賣會拍下的,價值一億多。
陳小雪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,得意看著鏡子裏還在發呆的陳意。
“姐姐,你和阿爵結婚這麼久,阿爵有送過你東西嗎?”
陳意低著頭不說話。
見她不說,陳小雪笑道:“阿爵說了隻要是我喜歡的,不管多少錢他都會給我買,而你呢,就算嫁給了阿爵,外麵有幾個人知道你是戰太太?”
陳意握緊拳頭,“你和你媽一樣,現在都是可恥的小三,有什麼值得炫耀的?”
“可我和我媽一樣,我媽能得到爸爸的寵愛氣死你媽,而我......”她勾唇邪魅笑著:“我也會得到阿爵,成為被他承認的戰太太。”
“那恭喜你了。”
她懶懶回了句,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見人不願意和自己說話,陳小雪輕哼了聲。
應付完外麵的各位大師,戰北爵走了進來。
他瞥了眼站在陳小雪旁邊的陳意,又溫柔看向陳小雪。
“外麵的人我全部都打好招呼了,各位老師說了隻要你今天能順利完成演奏,就可以做他們其中一位的學生,到時候你想學什麼類型的都可以。”
“真的嗎?”
陳小雪麵露狂喜。
她挑釁看了眼陳意,又撲到戰北爵懷裏。
“阿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,我真的愛死你了。”
戰北爵寵溺笑著。
他揉了揉陳小雪頭發,牽著她往外走。
至於陳意......
陳小雪喚了她一聲,“姐姐,我一會兒要是渴了怎麼辦?你來給我送水好不好?”
“不用管她,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。”戰北爵厭惡掃了眼陳意,說。
“不要嘛。”
陳小雪靠在戰北爵懷裏撒嬌:“阿爵,我就想讓姐姐給我送嘛,別人送的我不放心。”
“好,那就讓她給你送。”戰北爵寵溺望著她,說。
陳意跟在兩人身後,一起走出後台。
她本想去找個位置坐下,陳小雪的助理神情傲慢將人攔住。
她鄙夷掃了眼陳意。
“那些都是各位嘉賓的位置,你去不弄臟了地方,就在這裏看著就行了。”
說完,助理滿眼豔羨望著台上的陳小雪。
“我們家小雪可是最有天賦的音樂家,而你嘛......”
助理冷笑道:“你連小雪的頭發絲都比不上。”
陳意直直看著前方,沒說話。
她也可以登上舞台的,可是......
陳意低頭看向自己的手,自嘲笑了起來。
她真的後悔了。
如果不喜歡戰北爵,她的手現在還可以動,還有機會拜自己想拜的大師,可現在......
台上音樂響起,熟悉的旋律打斷了陳意的思考。
這曲子......
她不可置信睜大眼睛。
陳小雪又抄襲了她的!
或者說她拿自己的曲譜直接用了。
而且這還是她接的單子!
見她情緒波動很大,助理越發得意:“怎麼樣?我們小雪是不是很有天賦?她會是最厲害的作曲家。”
有天賦?
還想成為作曲家?
陳意不屑冷笑了聲。
不過這次她不會再像上次那麼莽撞了,這會有人來替自己收拾陳小雪的。
陳意垂眸隱藏住眼底的陰鬱,低頭思考著自己還剩多少原創曲目。
現在她手毀了,不能再彈琴了,未來想要賺錢的話,她必須得想一個更穩妥的辦法才行。
坐在最前麵的幾位老師紛紛皺眉。
有一位頭發花白的女士看向旁邊的同僚。
“這個旋律熟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