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住口!”
陳意舉起手,作勢要打他。
見狀,戰北爵眼神更加可怕。
他看了眼陳意的手,又對上她充滿惶恐不安的眸子。
“你竟然敢打我?”
陳意紅著眼眶怒吼道:“那也是你逼我的,戰北爵,你不喜歡我,為什麼不願意給陳小雪一個正式的名分?”
聞言,戰北爵輕嗤道:“現在想和我離婚了?你別做夢了!”
戰北爵站起來,居高臨下盯著她。
“現在知道錯了?陳意我告訴你,從你選擇傷害小雪的那一刻開始,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幸福,留在我身邊,被我折磨一輩子。”
他拉著陳意的手將人拖出閣樓丟在地上,抬頭冷漠看向吳管家。
“找個人給她看看傷,別讓人以為我戰北爵是個愛虐待自己老婆的人。”
戰北爵一個眼神也不曾多給,直接走了。
望著戰北爵背影,陳意無聲哭了起來。
雖然決定不再喜歡戰北爵,可他這些話還是很傷人。
吳管家麵無表情看著陳意,“陳夫人,你明之前先生喜歡小雪小姐,你不應該嫉妒小雪小姐去傷害她的。”
“嫉妒?嗬嗬……”
陳意自嘲笑了笑,並沒打算解釋什麼。
因為陳小雪,自己的一輩子已經毀了,她還能做什麼?
想到包裏的名片,陳意重新打起精神。
她站起來麵無表情掃了眼吳管家,然後被吳管家帶回她現在住的房間。
和雜物間沒什麼區別。
比在陳家住的地方更加過分。
吳管家依舊板著臉:“這以後就是陳夫人的住處,你做了那麼多傷害小雪小姐的事,還能有這麼一個地方住,已經很不錯了,你應該感謝小雪小姐才對。”
感謝陳小雪?
陳意輕嗤了聲,什麼都沒再多說,直接將門關上了。
下午的時候醫生來了一趟。
幫陳意上完藥,醫生很嚴肅叮囑:“夫人,你手上的傷不能再嚴重了,要不然以後永遠別想再碰琴。”
不能彈琴?
陳意眼眶立即紅了,她不安望著醫生。
“您一定要保住這雙手,彈琴對我來說很重要。”
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,醫生有些不忍。
自從給戰北爵當家庭醫生起,他幾乎每周都要來別墅一趟。
每次陳意身上都會有不一樣的傷。
醫生歎了口氣,“夫人,何必強留一個不喜歡你的人,最後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,總有一天,你身體承受不住這些傷,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死?
陳意自嘲笑了笑。
要是能死,她巴不得現在就去死。
看著她充滿憂傷的眼睛,醫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,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就離開了。
休養了三兩日,陳意刻意躲著陳小雪兩人,倒也沒碰上。
手上傷口好些了,陳意迫不及待撥通了王總的電話。
對方是助理接的,讓她現在就去酒店。
一聽是酒店,陳意有些擔心。
“請問可以約在咖啡館或者茶室什麼的嗎?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助理不耐煩打斷。
“我說小姑娘,你以為你是誰啊每個人都得圍著你轉?想要做我們這份工作的人很多,愛來不來。”
說完,助理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陳意歎了口氣,給助理發了條消息表示自己會去,然後偷偷溜出了別墅。
她剛出去,立即有人給戰北爵發消息。
酒店。
陳意不安拽著衣服,跟在助理身後進了一間大床房。
看著床頭櫃上明目張膽擺放著的那些東西,陳意有些怕了。
她不安看向助理。
“你好,請問我可以……”
“你要是不想要這個工作現在就趕緊滾蛋,我現在看見你就煩得很。”
陳意咬著嘴唇陷入沉思。
就在這時,門打開了。
走進來一位陳意很熟悉的人。
那可以說是她的噩夢。
王德才。
王德才猥瑣笑著,“小美人,我說過吧,最後你還是會回到我的懷抱。”
陳意惶恐後退,“怎麼會是你?”
見她很驚訝,王德才冷哼了聲。
“你給我打電話竟然還不知道是我?陳意,偶爾矜持那是情調,可如果裝傻太多,那就是不識趣了啊。”
聞言,陳意不斷搖頭。
“如果我知道是你我根本就不會來,你今天就當我沒來過好了。”
說完,陳意就想越過王德才離開。
王德才抓住陳意胳膊,冷聲笑著:“怎麼能著急走呢,你今天來了就得把我伺候好,要不然……”
王德才眼中閃過凶光。
“我可是給了五十萬,這錢你得還我。”
陳意用力甩開他的手:“誰拿了你的錢那你就找誰去,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忽然,陳意想起一個人。
陳小雪!
她就說陳小雪恨不得弄死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會好心幫自己,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。
陳意瞪大眼睛看向王德才。
“是陳小雪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門突然被推開了。
戰北爵麵無表情走了進來,渾身仿佛被一層寒氣籠罩,所到之處萬物都沒了生氣。
看見戰北爵,王德才指著陳意:“戰爺您千萬別生氣,這都是陳意勾引我的,她說陪我上床,我給她五十萬。”
“我沒有!”陳意大聲反駁。
見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,陳意被一股恐懼籠罩。
她似乎可以預料到自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
戰北爵冷冰冰掃了眼王德才。
王德才會意,趕緊帶著助理溜了。
陳意艱難咽了下口水,眼淚不受控製掉了起來。
“戰北爵,我真不知道是王德才,是陳小雪給我的名片,她說……”
“你什麼錯都要推到小雪身上,她那麼善良不和你計較,陳意,你心腸為什麼總是這麼歹毒?”戰北爵失望問。
她歹毒?
陳意握緊拳頭衝他怒吼道:“戰北爵,你當我是傻子嗎?王德才當年差點猥/褻了我,這種人我怎麼可能和他發生關係。”
“所以是別人就行了?”
“……”
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?
戰北爵輕蔑發出一聲冷笑。
他將人丟到床上,掐著她下巴麵色陰沉望著她。
“這麼缺男人?我不能滿足你了?”
“啊!”
陳意仰起頭發出一聲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