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人從小到大可以吃酸甜苦,但我又都吃不了辣。
所以,吃了那一口麻婆豆腐以後,我的臉瞬間紅了。
而易觴眼疾手快的,將我麵前的那碗紅豆冰沙端過來,讓我喝下了。
“啊!寧恬,你這是點的什麼菜,竟然這麼辣,還是易觴對我好,紅豆冰沙就是好喝。”
我說著,又捧起碗喝了一大口。
可是,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莫丞俞的臉色,當他看到我喝了易觴拿過來的紅豆冰沙以後,整個人的臉色都暗了暗。
但是很快,莫丞俞便整理好自己的狀態。
“你說你,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,還非得去嘗,來,再喝點紅豆冰沙,嘴巴都腫了。”
莫丞俞說著,便又將我的碗乘滿了。
而我剛想要端起來,往嘴邊送的時候,易觴卻給我攔下來了。
“你最多隻能喝一碗,你這剛生產完,雖說紅豆對你的身體好,但是,卻不宜多喝,再者,你剛剛吃完辣,現在又喝那麼多涼的,一會回家你是想要拉肚子嗎?”
易觴的一番話,讓我覺得甚是有理,便將手中的碗又放下了。
而一旁的莫丞俞雖然生氣,但也沒有說些什麼。
“易觴,你就不要管我了,趕緊坐下來吃點吧。”
剛才易觴就一直在照顧我,所以,我趕緊招呼他坐下來。
而一旁的寧恬也是低頭不語,像她這樣聰明的人,肯定體會到了易觴和莫丞俞兩個人之間的暗流湧動。
“來,丞俞,你嘗一下這裏的鬆仁玉米,做的特別好吃,這裏麵的甜,全部都是用蜂蜜熬製出來的。”
我招呼完易觴,便轉身給莫丞俞舀了一小勺鬆仁玉米。
“我要你喂我。”
本來想著將鬆仁玉米放在莫丞俞的盤子中就可以了,可沒有想到,一向穩重的莫丞俞,竟然會在眾人麵前提出這麼幼稚的要求。
“啊?”
所以,我才會認為我聽錯了,很是驚訝。
“我要你喂我。”
莫丞俞又一次重複道,然後張著嘴,來到了我麵前。
而寧恬和易觴兩個人也停住了動作,看著我們二人。
為了不讓莫丞俞丟了麵子,我隻能在寧恬和易觴兩個人麵前,將勺子中的鬆仁玉米遞到了莫丞俞的口中。
“小顏喂的就是甜。”
吃到以後的莫丞俞,還特別滿足的說道,這就讓我很是不理解,平時那麼穩重的一個人,今天這是怎麼了?
再說,這裏還有我的好朋友,莫丞俞也不怕丟人。
“啊!讓你們二位見笑了,我和小顏兩個人平日裏吃飯就是如此。來,你們別光看著,吃呀。”
莫丞俞說道。
而我卻在心裏十分納悶,平時吃飯的時候,我怎麼沒記得和莫丞俞這樣吃過。
雖然疑惑,但還是忍住沒有問他。
可是,我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,易觴的臉色很不好。
經過剛才的那件事情以後,我們四個人都隻是低頭吃飯,並沒有任何交談,一頓飯吃得讓人有些壓抑。
無可奈何,我隻能使勁對著寧恬使眼色,讓她出來活躍一下氣氛。
果然,寧恬收到了我的信號,緩緩開口說道,
“聽說,你們兩個人的婚期定下來了,但是,要在哪裏舉辦想好了嗎?”
寧恬的話,瞬間提起了我們大家的興趣。
確實,婚禮在哪裏舉辦是一個問題,因為莫丞俞的老家並不在這裏,而是在很遠的鄉下,因為我未來的婆婆是一個老封建,所以,這個問題我也一直沒問。
我扭頭看向了莫丞俞。
“我們打算在這裏舉辦,畢竟我們現在全家人都已經來到了這裏,老家基本上已經沒有人了。”
莫丞俞的一番話,讓我放心。
不是說我討厭農村,是因為如果在農村舉辦的話,很多親戚過去都很不方便。
“你們兩個的婚禮日期定得如此緊張,那麼婚紗以及鑽戒的問題都準備好了嗎?而且,更重要的是,婚紗照什麼時候拍攝?”
易觴似乎對這件事情也很是上心,他很是關心的問道。
而他問的這些問題,我確實沒有聽莫丞俞對我說過,所以,我一下也來了興趣。
果然,莫丞俞吞吞吐吐的,看他的表現,我們便知道,他沒有想過。
“這事情,我打算和小顏商量著來,畢竟剛剛定下婚期不久,又加上這幾天的事情比較多,所有我有些耽擱了。”
莫丞俞說的確實在理,這幾天一些事情發生的突然,我們都沒來得及商榷。
而易觴在聽到莫丞俞的說辭以後,卻是冷笑一聲。
“剛才我說的那些事情,難道莫總不應該早就想好了嗎?你和小顏在一起這麼長時間,對你們兩人的未來以及婚禮就沒有過期待和打算嗎?剛才你說的那些,在我看來,完全就是敷衍。”
易觴的一番話,讓莫丞俞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綠的。
而我自然也沒有想到,易觴竟然會如此一針見血。
“好了,易觴,不要說了,先吃飯,你看我們光聊天了,飯菜都涼了。”
我趕緊開口轉移話題,而易觴也沒有再說些什麼,便低頭吃飯。
“來,丞俞,你也多吃點,這是第一次來周記,必須要多吃點。”
我主動夾菜放在莫丞俞的碗中。
莫丞俞也沒有說什麼,低著頭吃我給他夾的飯菜。
“來,小顏,這是剛剛我點的那道悶蝦,我覺得特別好吃,你給莫丞俞剝一個。”
寧恬也是努力的在緩解氣氛。
一會過後,氣氛終於正常,易觴和莫丞俞兩個人也開始討論起生意場的事情。
“小顏,陪我上廁所去。”
寧恬吃著吃著,便對我說道。
我沒有辦法拒絕,畢竟剛才我看到了易觴對寧恬使的眼色,這兩個人是故意將我給支出去。
等到出門以後,我便將寧恬拉住。
“快說,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和易觴兩個人在那邊使眼色,將我偷偷支出來,是想要幹什麼?”
寧恬聽到我這樣問道,也沒有驚訝畢竟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,心裏藏著什麼事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“這我還真不知道,剛才易觴就給我使了使眼色,我就將你叫出來了,其餘的,可能你回家就得問裏麵那位了。”
寧恬聳聳肩,對我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