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傅天翊結婚六年,我像個保姆一樣幫他處理一筆筆風流債。
解決了小三,趕跑了小四,我一直都得心應手。
直到傅天翊帶著白月光登堂入室,我才知道——卑微的人是得不到愛情的。
索性,我把離婚證甩到傅天翊和白月光臉上,轉身投入了小奶狗懷抱。
他有舊愛,我有新歡,兩不相欠!
隻是後來的傅天翊,卻紅著眼撕掉了離婚證——“讓我做你的小狼狗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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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區區一百萬就想打發我!傅太太,你當我是出來賣嗎?!”
咖啡廳內,對座打扮清純的女孩,出口的話卻有些不堪入耳。
“這點錢根本不夠我塞牙縫,更何況我肚子裏還有傅家的種!”
江橙在心底歎了口氣,這年頭的小三一個比一個難纏,還好自己早有準備。
她從包中拿出另一張支票遞了過去。
“蘇小姐,剛才的一百萬隻是打胎營養費,這裏的一千萬算是你這半年來的青春損失費。”
蘇清清臉色好轉,不再如剛才那般趾高氣昂,但還是沒有伸手去拿那兩張支票。
半年時間就能賺一千一百萬,看來當初進修的名媛班還真有用!
若是能將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,說不定以後還能母憑子貴......
她那細微的表情變化,被江橙盡收眼底。
“蘇小姐,建議你見好就收,傅總的性子你是知道的。”
傅天翊,澤天集團的年輕董事長,半座城市的經濟圈都被他攥在手心。
雖然手腕狠辣,處事果決,在業界內令人聞風喪膽。
但他相貌凜然,年輕又多金,身邊的女伴隔三差五便換人,被金都女孩們稱為“國民老公”。
當然,這個男人也是江橙法律上的丈夫。
此刻捋著這層關係,她的心口有些發悶,但當著蘇清清的麵未露異常。
“他不要了的東西,是不會再給任何機會的。”江橙說道。
蘇清清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:“我又不是東西,我是人,我肚子裏的肉可金貴著......”
江橙擰了擰眉, 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,隨即將桌上的銀行卡和支票全都收了起來。
“既然蘇小姐覺得你肚子裏的肉比這一千一百萬還金貴,那有緣再見。”
“哎......”
蘇清清看著到手的錢沒了,心底有些著急,但轉念一想來日方長,又連忙收回了伸出去的手。
“哼!這點小錢我也不稀罕。”
說著,她率先起身提著包就往外走。
江橙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,苦澀的口感從舌尖蔓延到心扉。
“吱——嘭!”
玻璃窗外,響起起了一聲尖銳的撞擊聲。
有人在大喊:“出車禍了,有個孕婦被撞了,快打120!”
江橙繼續喝著咖啡,未曾轉頭去看窗外的風景。
東江別墅。
江橙推開家門,便看到一身灰色休閑裝扮的傅天翊坐在沙發上看書,陽光透過白紗窗簾射進來,在他身上上印出條條斑駁。
她看得有些晃神,一時間忘了收回視線。
“處理好了?”
低沉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之感,讓江橙心跳鈍了一拍。
她斂了心思,連忙應道:“蘇小姐不要錢。”
傅天翊眉心微蹙,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。
“醫院那邊,還是要走個過場。”
他話中的意思,江橙自是明白。
蘇清清的嘴,還是要堵嚴實。
“是,傅總。”
沒有任何溫度的稱謂,表明了這場婚姻裏她的定位。
她是妻子,更是處理傅天翊私生活的下屬。
眼見男人起身往門外走,江橙心底的鈍感又重了幾分。
她喉嚨微動,忍不住出聲:“這麼快就走嗎?”
傅天翊微微側頭,硬朗的下顎線棱角分明:“不然留下來過夜?”
他這一句反問,帶著藐視之感,讓江橙的臉上一陣火辣辣。
六年婚姻,傅天翊在這裏留下過夜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每一次都是傅家老太太命令之下,不得已而為之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......”
她的解釋,男人並不想聽。
“不要得寸進尺,這段婚姻不過是你偷來的。”
說完,傅天翊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。
江橙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撞擊一下。
在這個男人眼中,自己還有一個身份——小偷。
當年若不是傅老太太讓她佯裝另一個女人,照顧失明的傅天翊,她又怎能坐上‘傅太太’的位置?
空蕩的屋子,透著孤寂之感,讓江橙隻覺一陣陣冷意朝自己襲來。
她攏緊雙臂,依舊無法驅散那股寒涼。
一夜無眠。
翌日,江橙化了個淡妝遮掩黑眼圈,來了傅氏企業旗下的天擇醫院婦產科。
病房內,蘇清清哭哭啼啼地不願吃藥,甚至拿著枕頭砸護士。
“你們走開,走開!”
江橙敲了敲房門,護士在見到她後好似見到了救命稻草,連忙走出來。
“江醫生。”
“你們出去,我來安撫病人情緒。”江橙說道。
她是天擇醫院急診科的醫生,這裏沒人知曉她傅太太的身份。
待護士離開,她將病房門關上。
此時蘇清清也從震驚的情緒中回過神,激動地抬手指向江橙:“是你把我孩子害沒了......”
江橙將櫃子上花花綠綠的藥丸子拿出來,再倒了一杯溫水遞了過去。
“你還年輕,以後生孩子的機會多得是。”
蘇清清一把拂開水杯,若不是另一隻手在輸液,她恨不得立即起身朝江橙撲過去。
“你這個殺人犯,還我和傅總的孩子!”
江橙堪堪穩住水杯,但還是有不少水撒在了病床上。
“蘇小姐說話要講究證據,不然我和傅總會告你誹謗。”
蘇清清瞬間噎住,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這個女人為何可以鎮定自若地對自己說這種話。
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後依舊湧上不甘心:“我不信傅總會對我這麼狠心......我肚子裏可是他的親骨肉啊......”
江橙重新倒了一杯水,再次遞到蘇清清跟前。
“你不是第一個懷孕的女人,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,輕到好似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。
蘇清清瞳眸瞪大,震驚中帶著不敢置信。
隨即,她眼底的光黯淡了下來。
“傅太太,我佩服你的大度。”
她接過江橙手中的水杯和藥丸,仰頭咽下。
“圈裏人都知道,傅總一直都隻把你當成看家狗看待,你倒好,為他鞍前馬後,解決一筆又一筆的風流債。”
蘇清清的語氣帶著一針見血的嘲諷,但江橙聽完卻依舊心如止水。
這些話,她不是第一次聽到。
從前會難受委屈,現在卻能回以微笑。
大抵,這便是婚姻裏的‘職業素養’吧。
看著江橙平靜而淡然的笑,蘇清清心底的鄙夷更甚。
“無藥可救!”
妥善安頓好蘇清清,江橙便從病房離開。
她朝著自己的診室走去,聽得護士站的小姑娘傳來一陣陣克製後的驚呼。
“傅總來了,傅總來了......”
“傅總居然陪著一個女人來做產檢?那個人是傅太太嗎?”
聽著她們的討論,江橙抬頭望去。
果真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產檢B超室走去,他身邊的女人小腹隆起,看起來已懷孕四五個月。
從前線吃瓜回來的護士,在看到江橙後很是八卦地說道:“江醫生,傅總身邊的女人說起話來聲音和您好像呢!”
聲音好像——
聞言,江橙的臉色唰地一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