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眶血紅的盯著那張照片,感覺自己的心,被大手狠狠捏了一把。
太痛了,我劇烈的咳嗽起來,不自覺的噴出一口血。
胃病複發。
我又被送進了搶救室。
麻藥打進身體後,我好像做了一場夢。
夢裏小小的溫婉棠拉著我的手,甜甜的叫我“江浩哥”。
“江浩哥,我給你做的甜點,你不許分給別人。”
“江浩哥,這是我特意為你訂的模型,你看帥不帥?”
“江浩哥......”她羞澀又矜持,湊在我耳邊,小聲問:“我以後嫁給你當老婆,咱們一起生很多寶寶,好不好?”
夢裏的她,那樣甜,那樣美。
我迫不及待點頭,想擁她入懷。
可下一秒,冰冷的水便從天而降,澆濕了我全身!
我睜開眼,對上了溫婉棠陰毒的臉色。
7
“江浩,你故意的吧?!”
她聲音冰冷,對我有著強烈的恨意。
“你明知道我和席容在外麵玩,還故意把自己弄進搶救室,逼我回來給你簽字!有意思嗎?!”
“江浩,你這麼想死,怎麼不去跳樓啊!”
“等你死了!我一定第一個衝過來給你簽字!替你收屍!”
溫婉棠死死瞪著我,好像我們不是夫妻,而是仇人。
我虛弱的動不了,苦笑著抬手遮眼,不想在她麵前落淚。
又被她惡狠狠的抓住了手腕。
她盯著我的無名指,冰冷的目光落在那枚我常摩挲著告訴追求者“我已婚”的婚戒上。
隨即殘忍的笑了。
“江浩,你這樣心機深重的垃圾,根本不配擁有它!”
“不!”
我看穿了她想做什麼,低吼著抽回手。
溫婉棠卻叫來席容,二人雙雙用力,聯手將我摁在了單薄的病床上。
“不、不要!”
我嘶聲力竭。
溫婉棠無動於衷。
她一寸寸的將我們的婚戒,從我的無名指上拔了下來。
這枚小兩寸的戒指,我帶了三年。
溫婉棠將它往下拽時,我那麼疼,疼到連靈魂都好像被她碾碎了。
“叮嗒”,溫婉棠拔下戒指後,將它隨意的扔在地上。
席容的皮鞋也很快將它一腳踢飛。
我不舍的看向它消失的方向。
席容則趾高氣昂:“江浩,你要是有點臉,就別再糾纏溫溫。”
“她陪了你三年,對你早已經仁至義盡!”
我的手指紅腫不堪,但戒指下的那塊皮膚,卻因常年不見光,比其他地方更白一些。
溫婉棠盯著那處發怔,好半晌才扯著嗓子質問:“江浩,你腦子有病!?”
“誰允許你在你身上,紋我的名字了!!”
溫婉棠的話,揭開了我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。
沒了戒指的遮擋,我紋在無名指指根處的“WW”,徹底露了出來。
我對溫婉棠的愛,深不見底。
可她不想擁有,也不想挖掘,甚至嫌我惡心!
我將手藏在身下,無視掉溫婉棠複雜的神情,淡淡開口:“如果你們報複夠了,就走吧,我想一個人......”
然,不等我的話說完,席容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蝴蝶刀。
“江浩,你沒聽見溫溫說的話嗎?”
“她不想你身上有她的名字。”
他提步朝我逼近,眸底滿是厲色。
輕而易舉的便將我這個殘廢死死摁住,將刀尖對準了我的指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