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後,我接了一盆涼水,把頭沒在水中。
吐盡最後一口氣,血液湧入大腦,肺部開始抽搐。
生理上的難受略微平息了一些心裏的絞痛。
我抬起頭大口大口喘氣。
鏡子裏的自己眼袋明顯,眼睛又紅又腫,頭發濕淋淋地搭在額前。
很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。
簡單收了一下,平複好心情,我坐在沙發上等許攸回來。
他比我晚到家大概十五分鐘,或許還花費了一些時間去安撫那個女孩吧。
許攸打開家門,看到我正好端端坐在沙發上,鬆了口氣。
他換掉鞋子,在門邊徘徊了半分鐘,才慢吞吞地走過來。
“蔓蔓......”
“想好怎麼說了嗎?”
我打斷他,給自己到了杯水,小口小口抿著:“想好了就直接說。”
“蔓蔓,對不起。那個女的就是在商k裏坐台的,我請客戶們吃飯唱k,然後喝了些酒,一時糊塗......蔓蔓,就這一次,我保證,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,更別提有什麼感情了。”
我握緊了手裏的杯子,衝他笑了笑。
“許攸,我不是傻子,你想說你隻是嫖了一次是嗎?你糊弄誰?”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,蔓蔓,我沒有糊弄......”許攸還想解釋。
“你送我那條項鏈是她挑的,你也給她買了一條。你今天中午帶著她吃午飯,酒店的房從七月開始開的。許攸,你確定你連她名字都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