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突然來了,今天不是周末嘛,不陪陪你老婆?”康雅雅一襲紅裙嫵媚動人,雙手搭在穆彥澤脖子上,問。
“看著她的臉有點膩了。”穆彥澤在她紅唇上淺啄一口,捧著她的臉說:“還是小雅漂亮。”
對年近四十但仍堅信婚姻固若金湯的我來說,這無疑是非常羞辱的場景。
當看到康雅雅的臉和年輕時候的我有七分相似的時候,荒謬感到達了頂峰。
穆彥澤厭了倦了,出軌還要找像我的替身回憶往昔不成?
沒等我細想,康雅雅的芊芊細手開始劃到穆彥澤胸口,嬌嗔道:“那你趕緊和黃臉婆離婚娶我呀。”
穆彥澤攬著她的腰坐下,沒回應這個話題,而是說:“最近課業完成的怎麼樣?”
還是個學生啊,我自嘲一笑。
康雅雅見狀也沒死纏爛打,依順地伏在男人懷中說:“就這樣嘍,但是我有個同門挺看不慣我的,還捏著導師給的核心課題。”
“到時候我讓領導打聲招呼,她不會跟你作對的。”穆彥澤揉了揉她的耳垂,柔聲說。
“小雅,你要好好讀書,我老婆因為不愛學習連個大學文憑都沒有,你不要落得和她一樣下場。”
我呆呆地看著穆彥澤,心口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、尖銳的疼痛。
十七年前,穆彥澤剛創業,跟別人搶業務隻能在酒桌上拚酒量,我心疼他單槍匹馬無人依靠,甚至累倒在馬路邊,於是強硬地接過他手上的工作,連軸轉了兩三個月。
那個時候我正值畢業,一邊要在那群油膩中年老板的手下討飯吃,一邊要應對畢業論文的折磨,晝夜顛倒下不僅大量脫發,還暴瘦了二十多斤。
答辯前三天,我因為嚴重貧血和急性腸胃炎被送進了醫院。
好不容易拿到補辯機會,卻因為工地突發事故沒能去,在酒桌上連連給負責人賠罪,把自己喝到了胃穿孔。
所以我沒有畢業證書。
這一切,我當時不忍心把真相告訴穆彥澤,怕給他太大壓力,隻是半開玩笑地說:“我不愛學習,沒文憑就算了。”
如今,他把我的不堪當做反麵教材給小三聽。
多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