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欣是三年前回到秦家的。
我們兩個窮學生剛畢業,隻能窩在地下室裏討生活。
秦家的豪車開進小巷子的時候,我們還在隔著窗戶看熱鬧。
領頭的人卻對著玉欣畢恭畢敬。
那時我們才知道,二十二年前,因為護士的疏忽,導致秦氏集團在醫院抱錯了千金。
坐上車,她握著我的手,表麵上語氣輕快俏皮:“原來我是小說裏的真千金啊。”
“那你以後是不是可以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了?”
掌心濕潤的觸感暴露了她的緊張。
我輕聲安撫她,卻不敢細想。
如果秦家真的在乎女兒,應該不會隻派管家前來。
果然,豪華房間,名牌包包,滿額零花,一樣不缺。
卻唯獨沒有一位初次見到女兒喜極而泣的父親。
秦夫人倒是眼含熱淚,把玉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,捂著胸口喊心肝。
我們初中的時候玉欣的父母就車禍去世,大學時爺爺奶奶也離開了,親人的擁抱對她來說太過遙遠。
她手足無措。
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,秦夫人請了許多各行各業的名師,小提琴、馬術、國畫、禮儀,似乎是想要把玉欣不熟悉的上流社會的一切都塞到她的腦子裏。
玉欣咬咬牙,把一切都扛了下來。
隻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靠在我的胸口低聲啜泣:“這裏的一切真的好陌生。”
“爸爸媽媽好像隻是想要一個拿得出手的女兒,而不是我。”
我親親她的臉頰:“我要你,不管你會不會那些,我都愛你。”
她仰起頭,眼神脆弱地像一隻小兔子:“你會永遠陪著我嗎?”
“隻要你想,我就一直會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