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離婚?你跟我提離婚?”明晚意諷刺的抿了抿嘴,竟然真的笑了出來。
對啊,在這段關係當中,明晚意始終位居高位,在她看來我這個拿死工資的大學老師,除了有一張好的皮囊,是哪裏都配不上她的。
我怎麼敢跟她提離婚?!
“你想清楚,我們就去辦手續。”明晚意不以為然的說。
“嗯,我約時間吧。看哪個時間最快能排得上隊。”我點點頭。
明晚意瀟灑的轉身,當著我的麵把睡衣脫了,通常這個時候我看懂了她給我求歡的信號,我早就跟她進去浴室了。
但我卻趁她洗漱,把房間要帶走的東西收拾一下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這幾天我先暫時搬到學校宿舍住。
第二天,我收到了丈母娘的電話。
她說:“定禮,你中午給晚意送送午飯,你把她惹火了,你得負責。”
過去的5年時間裏,我的中午休息時間有無,全憑明晚意,還有丈母娘一句話。
兩位老板沒給我布置任務,我就能休息,我有送午飯,陪逛街的任務的話,我就得犧牲掉我珍貴的午睡時間。
我頓了頓,第一次拒絕:“我下午還有課,中午我得休息,晚意的午飯我送不了了。”
“你別忘了是你把她惹急了她才不吃飯的,她血糖低暈倒了算你頭上是不?”丈母娘那麼多年一直看輕我,本來這樣的話我應該是習慣了的。
可今天我卻控製不住懟她:“晚意下個月就滿三十歲了,如果她自己都不會為自己的健康負責,那她也怪不了別人。”
“你!陸定禮,你今天吃錯什麼藥了?!”電話那頭的人對於我的反駁感到很不可置信。
我不想再與丈母娘討論送不送這頓飯,“不好意思,我得休息會兒了,再見,媽媽。”
說完,我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,安安心心的躺在學校給我安排的兩室一廳單人宿舍裏。
這聲“媽媽”希望是最後一次喊她了,那麼多年,她就沒為我做過一件媽媽該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