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這兒吃了癟,大姨灰溜溜地走了。
我帶著我媽去警察局報了案,警廳立刻派人去現場做了勘察。
回來時神情嚴肅。
“為什麼昨天不立刻報案?”
我媽哆哆嗦嗦說不完整一句話,我急忙鞠躬道歉。
“我媽昨天知道消息被嚇傻了,今天才反應過來報案。”
警官看了一眼我,表情稍微和藹了點。
“昨天下暴雨,那個路口又偏僻,在場的痕跡都快被衝刷幹淨了。”
“死者在哪?不會已經下葬了吧?”
我搖頭,“沒有,棺材還停在我家裏。”
“好”,警官頓了頓,轉頭招呼身邊的人。
“叫上法醫,把受害者遺體檢查一下,確認死因。”
我媽驚訝地拉了我一把,“咋......還要驗屍啊,我們連下葬師傅都請好了......”
我直接攔住我媽,對著警察點頭示意。
“好,我們配合。”
警察告訴我,因為沒有監控,現場痕跡也被雨水衝刷幹淨了,隻能在受害者身上找一些蛛絲馬跡。
“按道理那個路口附近也沒有藥店,為什麼你父親會把車開到那裏去?”
“現場路麵並沒有激烈摩擦的痕跡,受害者遇害是誰把人送回去的?”
“嚴重到致死的車禍,受害者遺體完整未變形,你們不覺得奇怪嗎?”
警察說完話,我和我媽瞬間變了臉色。
在我嚴肅的注視下,我媽回答了這個問題。
“貴剛給你爸拉回來的。”
賈貴剛是我大姨的親戚,跟我爸一個廠工作過,算是我家的遠親。
“他說你爸出事前給他打了電話,他趕到地時候人還有呼吸,他準備拉人去救,誰知人半途就沒了......”
聽到這裏,我和警官默契對視一眼,同時露出了無語的表情。
“拉人去救往家裏拉?”
“那附近就有個骨科醫院他不知道嗎?”
我記得賈貴剛,他曾經因為廠裏評先進我爸沒評他,對我爸多有抱怨。
人心險惡,他說的話,我自然是不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