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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兒頭七，是我在守夜。

房間裏的物品已經不剩什麼，都拉去火葬場燒了。

但我留下一個女兒最喜歡的娃娃。

算是個念想。

我坐在凳子上，心下泛起酸澀。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，在樓下往南走。

看著像婆婆。

她拎著一個大黑塑料袋，裏麵不知道是什麼，走的匆匆忙忙。

右眼皮開始突突的跳。

我迅速起身，悄聲開門，跟了出去。

婆婆彎彎繞繞走了好長的路，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前。

解開黑塑料袋，裏麵是紙疊的金磚和金元寶。

她為什麼還要單獨給女兒燒紙？

隻見婆婆用破樹枝畫了個圓圈，嘴裏念念叨叨。

破碎的語言，我隻聽到隻言片語。

“萌萌啊，不怪奶奶...

你別來找我，求你了。昨天夢到你，是還缺錢不？奶再給你燒點。

你不死，你媽怎麼會再要個兒子呢！奶也是沒辦法啊。”

腦袋裏“嗡”的一聲。

我踉蹌著往回跑，不敢置信真是婆婆害死了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