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促的門鈴聲響起。
想到付墨江有嚴重的起床氣,我急忙下床跑去開門。
門打開一瞬間,我愣在原地。
蘇京時陳靜嫻一夥一共三男三女站在門外,似乎沒預料到來開門是我。
其中一位短發女生掃我一眼,趾高氣昂指著我,“付哥什麼時候請保姆了?他不是喜靜不愛家裏有人嗎,這保姆也沒眼力見,讓我們大夥就這麼幹站在外麵。”
這裏是我和付墨江的家,我不想丟付墨江麵子。
我反應過來後,打開鞋櫃拿出六雙拖鞋給他們,“你們好,這是一次性拖鞋,先換下鞋子,我去叫他。”
待他們換好鞋走進去時,我把門關好,準備去叫醒付墨江,卻被短發女再次叫住。
“那個誰,保姆大姐,弄幾杯水過來,渴死我了。”
她坐在沙發上趾高氣揚地看著我,一旁知道我身份的蘇京時一聲不吭淡淡掃了我兩眼接著看手機。
來者是客,我忍下心裏的怒氣轉身朝廚房走去,卻在拿水出來時,正好看見付墨江和陳靜嫻一塊出來。
我愣在原地,她怎麼能堂而皇之進去我的房間?
付墨江皺眉看我一眼,“進去把衣服換了。”
眾人探究的眼神令我無地自容,我放下水快步朝房間走去,鏡子中的女人衣衫不整,脖子處的紅印觸目驚心。
我在房間待了一會,不知道要不要出去,推開房門露出一條縫,外邊嬉笑聲很大,似乎沒有容納我的地方。
“那女的原來不是保姆啊。”
“肯定啊 ,哪個保姆會穿成那樣,不過是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,暫時的床伴罷了,男人嘛都一樣,得虧靜嫻大度才沒理會這些。”
“你剛剛看見沒,那個女人端著水站在那像傻子一樣,真是上不了台麵的女人,也不知道付少怎麼看上她的。”
我關上門,試圖屏蔽那一句句刺耳的嘲諷。
腹部卻在這時一陣陣刺痛。
“怎麼待在裏麵不出來?出來吃飯。”付墨江推開門,雙手抱臂靠在門口懶懶地看我。
“我不餓,不想出去。”我鼓起勇氣拒絕他,並不想待在那個窒息的氛圍裏。
付墨江目光發寒,收起笑容,“樓心月,別耍脾氣,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跟我反著來,乖乖聽話,趕緊出來。”
我無奈歎口氣,跟上他。
餐廳座位早已坐滿人,隻餘下一個位置。
我入座時,短發女往旁邊挪動一下,眼神透露出厭惡似乎覺得我是瘟疫。
付墨江和陳靜嫻坐在我對麵,兩人互相耳語,說說笑笑,愜意得很。
我默默地吃飯,其他人侃侃而談。
他們談的話題是我這種隻有高中學曆的人聽不懂
“心月是吧,我敬你一杯,付哥哥他呀那個壞脾氣我們幾個從小怕到大,辛苦你照顧他了。”
陳靜嫻端著酒杯站起身,朝我溫婉一笑。
付哥哥?好親密的稱呼。
我艱難地站起來,一股暖流慢慢湧出來。
糟糕應該是來例假了,怪不得肚子疼得那麼厲害。
“不好意思,我喝不了酒,以水代酒吧。”我端起水正準備一飲而盡,想快點結束好趕緊去洗手間。
這時,蘇京時輕笑一聲,“樓心月,人家靜嫻敬酒,你喝水算什麼?你怎麼可能喝不了酒呢?付哥第一次遇見你可不就是在酒吧嗎。”
我不知該如何是好,於是向付墨江求救。
可他明明還與陳靜嫻談笑風生來著,此刻望著我眼底卻連一絲笑意都沒了。
付墨江冷冷道,“喝吧。”
“就是,喝杯酒而已,你瞧不上誰啊,還得別人請你。”短發女將一杯裝滿冰塊的酒重重地放在我麵前。
其他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著我。
“好。”
我端起那杯冰酒一飲而盡,淒涼笑著直視付墨江,“我喝完了可以吧?”
“那麼失陪了。”
我捂住肚子朝房間走去,白色的褲子早已沾滿血跡,腹痛一陣一陣的侵蝕我的神經。
外邊傳來一陣陣歡笑聲,我不願意聽見緊緊捂住耳朵忍著劇痛整個人埋進被窩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