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開車門後,我坐進副駕駛。
上車後,我聞到一股很熟悉的香水味。
是宋清清身上的茉莉香。
一想到宋清清坐過這個位置,就可以讓人足夠難過。
出國那年我和顧時晏都才十八。
那時候的他剛考完駕照,再加上我有心臟病。
他開著二十幾碼的車速,在公路上慢悠悠的跑著。
超車的司機罵罵咧咧朝他吐口水,他一向暴脾氣也沒說話。
我問他為什麼。
他說因為你在車上,我不敢賭。
我皮糙肉厚死不了,但你不一樣,你嬌氣,得仔細養著。
以後,我的副駕駛隻有小柚子才可以坐。
五年後,還是有其他女人坐在了他的副駕駛上。
上車後,我們都默契的沒說話。
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安靜。
電話的那頭鬧哄哄的。
我看著他臉色突然變得難看,隨後猛踩刹車。
一股推背感讓我的心臟開始有些不舒服。
他轉過頭為難的看著我。
“清清鬧自殺了,我必須去一趟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他將車門鎖打開,用責怪的眼神看著我。
我想在說些什麼,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。
我解開安全帶,下了車。
還沒等我站穩,車已經開出去很遠了。
我心像被千萬根針紮了一樣,不明顯,但小小的痛感卻在身體裏蔓延開。
他心裏隻擔心宋清清。
他擔心宋清清自殺,卻不曾擔心過我剛做完手術恢複沒有,還疼不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