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這不是孫偉第一次出軌了。
但絕對是他最後悔的一次。
涉嫌出賣國家機密,哪怕警察局局長出麵說情,也沒人敢把他從局子裏撈出來。
至少要在裏麵蹲一個禮拜。
當然,雖然家裏監控上顯示的是他們暴力搶走了筆電和優盤。
但我到底還是要去帝國的小機構裏待一段時間。
就在我收拾行李要走時,房門哐哐被敲響。
我前婆婆著急忙慌的找過來:“我聽說孫偉進了局子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我不緊不慢地將事情跟她說明白了。
可她隻聽到了自己想要的。
“都是你的錯,要不是你把東西帶回來,他怎麼會來拿?你趕緊去把阿偉替換出來,他從小沒受過這種苦,肯定熬不過來的。”
我看著眼前刻薄的婆婆。
“這是我上麵的決定,我撼動不了,調查人員肯定會秉承著公平公開的原則處理調查,你不用多擔心。”
“我怎麼能不擔心?”
見我還是無動於衷,張彩琴咬牙道:“你要是能把阿偉弄出來,我就做主讓你們兩個複婚,那小三生出來的孩子也抱來給你養。”
饒是我見慣了這個人無理取鬧,此時也忍不住愕然。
我厭惡道:“張女士請你自重,我並不想和孫偉複婚,更不會養小三生的私生子。”
張彩琴鄙夷:“那你以後怎麼辦?就你這樣的,長得老氣橫秋打扮的又死氣沉沉的,還不能生,還能指望嫁個比我們孫偉條件更好的?”
和這種人說不清道理,房門此時被敲響,是我的司機小陳來接我了。
小陳拎著我打包好的行李下了樓。
張彩琴狐疑:“難道這是你找到的下一個男人,雖然年輕但一看就沒什麼本事,就是個拎包的......”
我把門關上:“正好張女士你也在,這是這棟房子的鑰匙,我交給你了,以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。”
張彩琴見我決絕地給鑰匙,終於慌了。
“不是你真的走啊,你不能走,我還沒同意呢!”
我走去了樓梯間,剛要關門就被她給攔住了。
“前麵那個沈柔柔時候你不也沒離婚嗎,怎麼現在就離了?再說我們家也沒嫌棄你隻拿三千的死工資啊。”
“抱歉,我無能為力。”
我冷淡地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家。
但我沒想到,剛轉到小機構上的第一天,就撞見了沈柔柔。
沈柔柔作為接待人員,待人接物的本事比我當初攆走她時,簡直是一日千裏。
即使看到我,她也沒有抵觸情緒,反倒更加熱情的同我握手。
“梁總,您終於來了,我們可都等半天了。”
我麵不改色,去了飯局先自罰三杯。
我是來督促林業工作的,但沒人把綠化當回事。
每當我提到綠化時,總有人插科打諢,我掃了眼桌上的肥頭大耳的這個總那個總,沒有再說一句話。
回到宿舍時,已經是夜裏十點。
手機上有張彩琴無數的未接來電。
我沒管,將她拉黑。
然而世界還沒清靜,沈柔柔拿了一瓶紅酒過來。
“很難想象,我們能和平地在這裏碰麵,我敬您一杯,沒有五年前的你,就沒有現在的我。”
“哪裏。”
她笑道:“我一定好好招待你。”
這話說的是感恩,可裏麵的機鋒,我們兩個心知肚明。
前妻和前小三的關係,怎麼能和平相處?
果然,在我上任的第二天,辦公室的氣氛很是怪異。
小陳除了當司機外還是我的秘書,他出去轉了一圈就知道了來龍去脈。
“這裏的領導認為建造商業中心比綠化更加重要,所以縱容下麵的人給您難堪。”
我正在翻找資料,聽他說這次出頭的是——
“沈柔柔?”
小陳驚訝,可能是在驚訝我為什麼會知曉。
我隻笑了笑,可能坐在這棟樓上的人,我才是最了解這位的。
畢竟,這個人的本事,我在五年前就了解到了。
當時我和孫偉才結婚四年。
我們是戀愛長跑了四年才結婚,婚後孫偉對我很好。
雖然他比較節儉,但對我絕不小氣。
我也是個知足常樂的。
四年的婚姻時光,除了沒孩子外。
我們過的十分幸福。
但最近,我卻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孫偉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。
他的工作很清閑,基本上不會有加班的情況。
可就在那一段時間裏。
孫偉隔三差五就要加班,甚至我做好了飯菜都沒吃一口,就被上級領導的電話給叫了出去。
我和閨蜜逛街時,將這件事當成閑聊談了起來。
可她卻提醒我要注意孫偉。
“阿偉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呢,再說他的領導是男的,同事就算是異性也都結婚生了娃,沒什麼的,大概公司是真的忙了吧。”
閨蜜依舊提醒我要小心。
不過那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,我沒放在心上,興衝衝回家燒了一桌子飯菜等他回來。
然而從六點到九點,他沒回來。
手機也沒有信息,難道是在路上出了問題?
我等不下去了,拿上鑰匙要去找他,可就在這是,我接到了他的電話。
隻不過是一個女人打來的,說話軟綿綿的。
她要我帶件外套過去,還把位置給了我。
居然是個大酒店的包廂。
等我到時,我才發現他們部門原來是在聚餐。
同事們喝大了,正在鬧著嘴接紙條的遊戲。
我打開門正好撞見有個明媚的女人親在了孫偉的臉上。
幸好,是孫偉主動避讓,這才沒對上嘴。
女人濃妝豔抹,見到我佇立在旁,笑了笑:“這應該就是嫂子吧,孫大哥剛才才還念念不忘要給您報備呢。”
“嗯,你們玩,孫偉喝多了,我帶他先回去。”
孫偉早就醉的一塌糊塗,身上的香水熏人又刺鼻。
我回到家收拾東西時火氣還沒往別處想。
可在白襯衫那裏卻看到了一抹香豔的大紅唇印。
最重要的是,那裏的位置貼近脖頸,十分私·密。
鬼使神差的,我想起了那位女同事的烈焰紅唇。
難道孫偉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