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轉頭,呂揚麵色不善地盯著我。
「你跟她是親姐妹兒?幹嗎那麼客氣?」
「額,她不是你同事嗎?」
「你怎麼知道?」
我指了指他手中的文件:「噥,這個。」
呂揚頭歪了歪,嗤笑道:「沒想到啊,你居然能看懂這個?看來以前是我小看你了。」
好吧,以前,我一直以來的形象都是眼裏隻有香水包包衣服鞋子,事事都要攀比,每天心思全在穿衣打扮上的胸大無腦的憨批吉祥物,甚至每次業績考核都是靠求上司請求來的。
最後呂揚眼皮一抬,說道:「現在你可以走了。」
現在走?想起上輩子被方南綁了給客戶當玩物的經曆,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。
「我不走,方南總是在小區樓下堵我,三番兩次纏著我,我要住你這兒。」
「你確定你住得慣?你去住賓館酒店去。」
「我不要,我就要住你這兒,我想每天都看見你,摸到你。」
我一言不發地跟他大眼瞪小眼,這時突然有人來敲門。
「請問是呂揚先生家嗎?你們訂的沙發到了。」
我走過去開門,跟師傅溝通好,師傅麻溜地抬進來安裝。
全然把呂揚當空氣。
他頗為驚訝:「......你買的?」
話音還沒落,又有商家探頭來問:「是你們訂的雙人床嗎?」
緊接著不到一小時,陸陸續續又有商家送來了冰箱,桌子,熱水器。
呂揚已經麻了,在陽台抽著煙。
終於忙活完了,我想洗澡卻發現沒帶睡衣。
「那個,我沒帶睡衣。」我窘迫地看著他。
「你先穿這個將就一下,我出去一趟。」呂揚直接從衣櫃裏翻出一件籃球背心,遞給我卻不敢看我,臉紅地走了。
我跑著去了浴室。
等我出來時,呂揚正在沙發上看文件。
桌子上是兩份飯,還有一件新睡衣。
呂揚的衣服有點大,領口和袖口為了透氣布料又很少,加上我還沒吹頭,濕發浸濕了胸前的布料。
......我穿著像情趣內衣。
呂揚隻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,耳朵可疑地紅了,皺著眉把吹風機扔到我麵前「垃圾桶撿的,把頭發吹幹,別弄濕我的床。」
說完,就自顧自地拆開一盒飯,大口吃著。
哼,口是心非的男人!
等我吹好頭發,呂揚已經去浴室洗澡,桌上放著我愛吃的香噴噴的章魚小丸子蛋包飯。
香軟的蛋皮包裹著濃濃的米粒兒香,淋上酸甜的番茄醬,旁邊是外皮酥脆,內餡鮮美多汁的章魚小丸子和日式照燒醬。
而他剛剛吃的那份,明明是青菜炒飯。
呂揚洗完澡出來,我正在吃飯,一抬頭,整個人愣在那裏。
他頭發沒有擦幹,水汽氤氳,上半身裸著,水珠順著胸肌腹肌人魚線流進黑色運動短褲裏。
斯哈斯哈,我不自覺咽了口水。
看入迷了。
呂揚嘴唇勾了勾,「你筷子掉地上了。」
我下意識地想說--走,跟我進屋。
我嘞個豆,這誰頂得住啊。
我立馬撿起筷子,不敢看他,用紙擦了擦繼續吃。
晚上,我睡在新床上,而呂揚卻默默睡在沙發上,188的身高看起來異常憋屈。
我背對他,安全感油然而生,一夜好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