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周翹柏是因為我而受的傷,他便順水推舟住在了我家。
我時常看見父親帶著他逛我們的花園,有時候我還能聽到父親給他傳授一些如何追我的技巧。
這個周翹柏還深信不疑。
他真的以為,自己是老丈人看好的未來女婿。隻要打動我,自己的贅婿之路便無敵了。
不可否認,他的確有兩把刷子。如果他正派一點,的確是企業和家庭的一把手。
可惜這人心術就不正,再強大也成不了大器——這是父親私下跟我說的原話。
周翹柏養傷期間,曾經隱隱和我告白過一次。但是我說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。
「跟那種爛人消化什麼?」他氣急敗壞,搞得好像真的替我不平一樣,「狗改不了吃屎,他出軌了一次還會出軌無數次!你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啊!」
哦,原來你也知道啊?
可是上一世,你把岑漢嶢認作主子的時候,可不是這麼義憤填膺的哦。
時間又過去了幾天。這些天岑漢嶢天天來給我發信息道歉,還要我遠離周翹柏那個三姓家奴。我故意在走的時候沒有關掉手機屏幕,果然,周翹柏偷看到的時候氣得七竅生煙。
是時候來個了斷了。
這天,我們在吃早飯的時候,父親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,隨後神色一變,急匆匆地出去。
盡管他壓低了聲音,但是岑氏集團幾個字還是能隱隱約約聽到。
周翹柏耳朵都豎了起來,緊接著,一些諸如「偷稅」「倒台」之類的字眼又暗暗冒了出來。
之後,又有一些關於公司重要人事變動、要找年輕人才頂上的話音傳出。
周翹柏頓時緊張起來。
當天下午,周翹柏就自告奮勇,說是替我去跟岑漢嶢斷絕關係。
我心裏很清楚,這看似是我和岑漢嶢的事情,其實是他和岑漢嶢要劃清界限投靠我了。
我心裏暗喜,但麵上還是推脫了一下:「用不著這麼昭告天下吧。我直接跟他發個短信拒絕就是了。」
「不行不行,必須我去。」他急了,隨後又緊緊拉住我的手,
「笑笑,其實之前我一直不敢說,我喜歡你很久了。
岑漢嶢那個事情之後,我就被氣個半死。他配不上你,我說一百遍了,他配不上。
你願意考慮考慮我嗎?」
我假裝臉紅,轉頭看向了父親。他微微一點頭。
周翹柏還以為是默許,隨後,我也點了點頭。
頓時,他激動得把我抱在懷裏。
我強忍惡心,真想把這個三姓家奴一腳踢到西伯利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