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算著時間穿上新買的白色裙子,就聽到老公傅淩州推門而入的聲音。
今天是結婚三周年的日子,我最後看了眼鏡子裏的裙子,微微一笑,這是準備給他的驚喜。
但下一刻,卻聽到傅淩州用一種非常陌生的語氣不屑道:“沒想到傅淩州這小子竟然發達了,房子比我家破產前還大。”
我感覺到一絲怪異,心想,難道是老公給我準備的一個特別“play“?
他一直很保守,而我就喜歡玩點花樣,沒想到,他還挺寵我的,這是準備玩角色扮演?
想到這,我頑皮地笑笑,將保守的外套穿在了外麵。
等走出去看到高大的帥氣的男人時,我卻不禁皺起眉頭。
傅淩州明明是左撇子,但我看他正在用右手解開紐扣。
難道這也是“play“的一環?
“老公,”我嬌滴滴過去,親手給他脫下外套,手指若有似無地擦過。
果然,傅淩州如往常一樣很快有了回應,但是他的眼光卻不像平常那般含羞,而是有些油膩地死死盯著我。
從臉一直打量到腳,直白而露骨。
我的眼底微微一閃,不動聲色看向了他。
別人假扮?
黑島那邊的人找到我了?
“係統,沒想到這被我霸淩過的小子,福氣這麼好,娶了如此好看的老婆。我要讓他眼睜睜看我如何擁有他的女人,如何把她馴成一條狗。”這個人,用傅淩州的聲音,小人得誌的語氣在心裏嘀嘀咕咕。
卻不知道全部被我聽了去。
對,我有一個秘密,能聽到別人的心聲。
霸淩,馴狗?霸淩過的小子?
他,不是傅淩州!
我微微挑眉,對著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:“老公,先洗澡還是先吃飯?”
他一把掐上我的腰:“先吃你!”
我輕輕一笑,伸手撫摸上他的耳垂,眼底卻閃過疑惑。
耳後的紅痣很熟悉,輕輕一抹就耳朵紅紅的樣子也很熟悉,這個身體是我老公的,但是內裏的靈魂——
“傅淩州,我知道你在附近,看到了嗎?等下我就要得到你最愛的女人。嘶,想想就興奮呢。”那個搶了我老公身體的男人,姑且叫他穿越男吧,如此肮臟地想著。
“在她的純白上塗抹我的顏色,傅淩州,你喜歡麼?我很喜歡!”他繼續惡心發言。
“啊!”
下一刻,穿越男忽然慘叫一聲,以一個頭轉向左邊的滑稽姿勢,扭曲著身子看著我,臉色非常難看。
我順勢推開他,滿臉的嗔怪:“你呀,怎麼回事嘛,脖子這麼容易脫臼,這都第幾次了,跟你說了多喝牛奶,長骨頭。”
一邊說一邊撥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。
“唔,骨頭容易脫臼,是因為我以前打他太厲害才會這樣嗎?”身後的穿越男咬牙切齒。
我眯縫了下眼睛,打誰?
打我老公嗎?
一邊想著,一邊對電話那頭的家庭醫生道:“我放在你那裏的東西有空帶過來,想它了。”
那邊微微頓了頓,醫生的聲音有些遲疑:“黑島來人了?”
我哼笑:“應該不是,記得帶東西過來。”
剛剛掛了電話,身後一雙手臂環住我的腰,我按著穿越男的手輕笑:“別動,手也不想要了?”
他卻有恃無恐:“你舍得嗎?”
他在心裏和誰調笑道:“係統,我覺得你猜的不對,她肯定沒發現老公換人,女人嘛,花瓶而已,她們胸大無腦懂什麼?”
我的手指繞上他的手指,如蛇攀爬。
我七歲的時候,就知道如何輕易廢掉一雙成年男人的手了。
正要下一步動作,卻聽他在心裏一笑:“就算她真懷疑,要對我動手,我也已經讓你將疼痛轉給真正的傅淩州了,反正是他疼。”
我的手微微頓了下,不動聲色引開他的手,冷笑:“傅淩州,我外麵有人了,你這身體這麼弱,還是先養養吧。”
說完,我拍了拍他的胸口,微微一笑,離開他去吧台倒了杯酒,淺淺品嘗。
穿越男信以為真,立刻露出憤怒的神色:“她竟然敢嫌棄我,今晚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。”
看著他一步步逼近我,我心裏升起一片鬱氣。
傅淩州,你在哪兒?
剛剛我折了你的脖子,疼麼?
想到我嗬護在手心裏的男人,哪怕炒菜燙了個泡都能心疼半天,現在卻傷了他的脖子,我煩躁地又悶了一口酒。
此時,穿越男再次走到我的麵前。
他示威展示這身材,咬牙道:“男人怎麼能說弱。”
我隻覺得頭疼,尤其他抓著我的手的時候,我很久沒感覺到這麼無語。
但是又不能打草驚蛇,害怕他對傅淩州下殺手。
我對穿越男太不了解,而且他還有個金手指係統。
我連那個係統能做到什麼程度都不知道。
要不忍忍?就當狗咬。
忽然,門鈴響起。
我立刻推開他:“醫生來了。”
結果,穿越男卻色笑道:“別管他,你男人在興頭上呢。”
他有恃無恐,甚至不想想,傅淩州會不會這麼和我說話。
我的傅淩州,說話一直是乖巧溫柔的,甚至會叫我姐姐。
他看著我的目光始終明亮專注,就仿佛我是他的全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