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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到警察局電話趕到。

女兒已經被送進重症監護室。

家屬簽字時，我才知道。

她渾身多處骨折，內臟破裂，身體多部位遭受到重創，醫院已經兩次下達病危通知書。

“她的傷勢很重，內臟破裂，CT檢查的時候發現她頭骨也破碎了，血止不住，必須盡快手術。”

我搖搖欲墜，一陣暈眩。

“止血，救她，一定救她。”

我顫抖開口。

“病人情況危機，我們不能保證手術一定順利。”

手術進行了一天一夜，醫生換了一批又一批。

最後也隻是勉強吊住了一口氣。

“抱歉，我們已經盡力了。”

“後續隻能看病人的造化了。”

醫生告訴我，她能在二十四小時醒過來。

還能有活下來的可能。

還有一個晴天霹靂。

高空墜落的時候，小孫女當場死亡。

屍體到現在還在警察局的停屍房。

我過來的時候，鄰居正在做筆錄。

筆錄裏她說。

那個混蛋天天打我的女兒。

他們拽著她的頭發把她拖到樓道裏拳打腳踢。

扯著她的頭發拿煙頭燙她全身。

一個個耳光落到她的臉上。

女兒被打得滿臉血。

他們還拿小孫女威脅女兒。

讓她出去賣。

否則就賣女兒。

最後一次挨打是女兒抱著小孫女要逃走。

那家人在樓梯口把她打得渾身是血，爬都爬不起來。

在女兒驚恐的目光中，那小子揚言。

“今晚上不出去搞錢，明天我就賣了小賠錢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