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阿姨上門了,卻被婆婆趕走。
「我兒子在外麵累死累活,你居然還好意思教唆我兒子請保姆,之前還答應的好好,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,你是不把我這個婆婆放眼裏啊!」
「別給臉不要臉,快去洗衣服!」
婆婆惡狠狠地甩了一大堆夏季衣服,可現在明明是冬天。
我忍不住反駁,「媽,現在穿不著夏天的衣服了。」
「穿不著就不用洗了嗎?你休想偷懶!」婆婆不滿中帶著嘲諷,死死地盯著我。
我想發作,可就像被控製了一樣,沉默不語地抱起衣服就想放進洗衣機,太多了,不好手洗。
「你個賠錢貨,誰允許你用洗衣機的,錢不是你賺,你就浪費是吧?」
婆婆上前就關了洗衣機,木尺狠狠的敲打著我。
我痛呼著忍下來,打開冷水洗了衣服。
婆婆得意的炫耀,「這次倒是學乖了,沒用熱水,過日子就是能省則省,你最好別和我兒子告狀,我兒子隻聽我的話。」
「要是被我發現,我就讓我兒子跟你離婚,看你這個二手貨還有誰要?」
一整天,我都被這個所謂的家桎梏著,可每當我想掙脫,想回擊的時候,我的腦海一片呆滯,阻止著我的解脫。
晚上,我才有短暫的喘息時間,我用藥膏塗抹著紅腫不堪的手和暗紫的膝蓋。
我站起來,鏡子裏的我麻木不覺,身體上日漸積累到不忍直視的傷口讓我越發覺得荒謬。
是什麼讓我再三妥協,是對鬱雪聞的愛?是的,我潛意識裏一直這麼認為。
可就是這樣我越覺得窒息,不,我不該是這樣的。
門外傳來響聲,是鬱雪聞帶著一身酒味回來了,若有若無甜膩的女士香水飄蕩在他周圍。
他去應酬了,我努力說服自己。可手機裏還停留著的曖昧不清的短信照片,讓我的內心像是破了大洞,鬱雪聞是我留在這個家唯一的堅持。
胡思亂想著,身旁陷了下去,我翻身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他的眉眼。
「老公,我有話……」
「聽橋,我今天很累,明天再說吧。」他閉著眼睛習慣性皺著眉親了親我,帶著安撫,沒了聲音。
什麼都沒了,我在這一刻清晰的認知到,有什麼被打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