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幾天,安又蕊早出晚歸,回來時總是一臉疲憊,身上還帶著消毒水味。
這天一大早她就收拾好,準備出門,往常這個時候她還在賴床呢,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起來。
“安又蕊,是去照顧何勤嗎?”
我忍不住問她。
“季明辰,你瞎說什麼。”
她連忙否認,可是卻微微側頭避開了我的視線。
我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,她出門後我也跟著出去,果然,手機上的GPS顯示安又蕊去的方向是醫院。
我找到何勤病房的時候,安又蕊正在給他喂粥,我還真沒見過她這麼賢妻良母的一麵。
“我昨天在醫院食堂定了鴿子湯,中午去取,網上都說鴿子湯對傷口恢複特別好。”
我氣笑了。
“我看他現在就挺好,有你照顧比吃仙丹都有用。”
安又蕊看到是我,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了下來,而何勤則垂著頭一副不敢看我的樣子。
“季明辰,你跟蹤我?”安又蕊有些生氣。
“你要是想來看何勤,大大方方問我就行,都是老同學,你這算什麼?”
安又蕊這話乍一聽還挺有道理,可惜,今天我不打算糊弄過去。
“誰和他是同學,一個班的是你們,不是我。再說了,他追了你十年是普通同學嗎?你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在醫院照顧別的男人可以,我這個丈夫跟過來看看不行,安又蕊,你可真夠雙標的。”
病房裏安靜的落針可聞,其他病人全都看著我們。
“對不起”何勤抬起頭看向安又蕊,嘶啞著嗓子對她說:“都是我不好,我連累你了。”
說完慌張的爬下床。
“不治了,我現在就出院。”何勤說著一把拽掉輸液管,鮮血當即滴在床上。
他卻像沒看到一樣,捂著肚子跑了出去。
“季明辰,他現在是病人,你非要這麼咄咄逼人嗎?”
安又蕊朝我大吼一聲,急匆匆地跑去追何勤。
剩我一個人站在病房裏被一群人圍觀。
回過神後我也跟了出去,誰知道,何勤竟然一口氣跑到醫院外的大馬路上,要往路過的車上撞去。
安又蕊臉色煞白,跟在後麵苦苦哀求他別做傻事:“何勤,你趕快回來,別嚇我。”
何勤置若罔聞,衝出馬路撞到一輛麵包車上。
“何勤~~~”
安又蕊淒厲的喊著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