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我誤會她在先。
第二天處理完工作,我去商場買了項鏈,鮮花和她愛吃的芝士蛋糕,準備回家給她賠罪。
誰知道,卻碰到她和夏黎在家。
夏黎穿著白襯衫和洗的發白的牛仔褲,坐在我家小院的石凳上,秦以檸坐在他對麵。
院子裏的薔薇花和漫天的晚霞,給他們鍍了一層夢幻般的光影。
秦以檸捧著一個小畫板,正在描摹對麵男人的眉眼,下筆生疏卻格外認真,不像是要畫在紙上,更像是要畫進心裏。
這一幕,讓我落荒而逃。
有家不敢回,我就這樣在大街上遊蕩。
沒想到,秦以檸竟然會催我回家。
我趕回去的時候,她也剛回來,她一下車我就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,顯然是剛送完夏黎。
我鬼使神差地問了句:
“夏黎還好嗎?”
“不好,我給他找了國內最好的醫生,用了最好的藥,可是情況還是很糟,你在國外朋友多,讓他們幫忙介紹點專家好不好,我想帶夏黎去國外試試。”
哦,難怪會催我回家。
秦以檸說完,又覺得有些不妥,連忙補充道:
“蘇程,你別誤會,我隻是可憐他,之前……也挺愧對他的。”
說起以前,我露出苦笑。
當初我回國的時候,一下飛機就向秦以檸求婚。
那時候我以為她一直在等我,我還不知道她身邊有了別人。
求婚的時候,夏黎也在。
秦以檸答應我的時候,他站在一旁,像被抽了魂一樣。
後來,秦以檸向我解釋。
她說她等我等的太絕望了,才答應了夏黎的追求,夏黎隻是替代品,她愛的人一直都是我。
可是現在她心裏眼裏都是夏黎。
我沒說話,隻是看著窗外的薔薇花。
秦以檸問我怎麼了。
我笑著說:“沒什麼。”
隻是,有些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