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醫院化療後,忍著身體不適回到公司。
向恒找到這裏說要見我。
在樓下的咖啡廳,他熱情地朝我揮手。
“幾天不見,你看起來不太好啊?”
他掩飾不住的心情愉悅,整個人更加自信張揚了,無論何時何地,向恒都能輕易地吸引眾人的目光。
他不僅高大帥氣還健康多金,此刻的我,有些自慚形穢。
這些年,他身邊的女生來來往往不停換新人,卻總也輪不到薑宛宛。
或許人最難放下的就是執念。
得不到的東西最好,夠不著的果子最甜。
所以,對薑宛宛來說,向恒總有一種讓她難以抗拒的誘惑力。
而我這種,隨叫隨到永遠待在她身邊的,自然吸引不了她的注意。
“我看宛宛的朋友圈了,你們領證了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上揚的嘴角充滿得意的味道。
一副勝利者的姿態。
他為自己取得的成就感到自豪。
是我合法的妻子又如何,她還不是先為他穿上了嫁衣。
還對他許諾了永不分離的誓言。
在他眼中,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。
“婚禮的事,宛宛應該和你解釋過了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我冷笑。
不想拆穿他的虛偽。
我一個將死之人,實在沒力氣和他玩這場愛情遊戲,他的自私和貪婪多看一眼我都覺得惡心。
他想要什麼,拿去就好。
我不理他,也沒影響他的好心情,他擺出一副和我談心的架勢自顧自地說起來:
“我們小時候流行過一陣許願瓶,宛宛還把寫好的瓶子埋到她家石榴樹下,我偷偷挖出來過,上麵寫著「希望長大後我能做向恒的新娘」。”
我皺眉,不知道向恒對我說這些是想做什麼。
他接著說道:“我和宛宛舉辦婚禮並不是要破壞你們的婚姻,我隻是想完成她的願望,讓她沒有遺憾。”
嗬,不愧是一起長大的,話說的都這麼有默契。
向恒不無得意地總結陳詞:“餘初,你要大度點,誰沒點過去呢,愛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包容。”
我笑出聲,還真應了那句話-----丈八的燈,照見別人,照不見自己。
沒忍住我譏諷了他幾句:
“向恒,你就是個既要又要還要的小人,這些年你打著做朋友比戀人更長久的名義不給薑宛宛任何承諾,卻又把她視為你的所有物。現在,你害怕在她那裏擁有的特權消失,又打著勸和的名義來挑釁。”
我平靜地說道:“你就是個人渣。”
不想浪費時間,我起身離開。
向恒死死盯著我,惡毒的笑道:“那怎麼辦呢,薑宛宛的第一次,十八歲時就給了我這個人渣。”
大腦一陣嗡鳴,憤怒在我心中翻騰,我上前拽著向恒就是一拳。
薑宛宛就是這個時候趕來的。
她尖叫出聲:
“餘初,你在幹什麼?”
我從恍惚中掙脫出來,胃裏一陣惡心劇痛,心口也悶悶地疼了起來。
她連忙上前,關心的扶著向恒,問他有沒有受傷。
小心翼翼的樣子,仿佛他是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轉頭看向我時,眼底迸出憤怒的火花,薑宛宛氣憤地對我吼道:
“餘初,你憑什麼打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