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的女人,曾經的事情就像是我的一場夢。
我媽渾身打哆嗦,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涼水,她兩眼發直看著喬顏:
“顏顏,你不能這樣說他,紹軒不是這樣的,不是的。”
我媽還是沒能說出我已經死了這句話。
這些年她一直不願麵對這個事實,時常在深夜抱著我的照片痛哭。
我心如刀絞,抱著我媽想給她點溫暖。
喬顏耐心耗盡,讓保鏢拽開我媽,揚長而去。
我媽擦幹眼淚,拿出手機翻看通訊錄,她大概是在找還能向誰借錢。
就在這時醫院認識的病人家屬打來電話。
她對我媽說,護士查房的時候說院裏床位緊缺,咱們這種拖欠醫藥費的今晚全都要挪到走廊住。
我媽慌了,緊張的渾身僵硬,不知所措的原地打轉。
這一瞬間她的白發好像更多了。
汽車的鳴笛聲似乎驚醒了她,她攔著一輛出租車,對司機說跟上前麵的埃爾法。
她不知道我和喬顏的分手有多難堪,喬顏這麼驕傲的人當初又有多丟臉、多狼狽。
我媽隻知道我們曾經的感情有多好,有多甜,她不相信經常來家裏吃飯,對她撒嬌喊她阿姨的喬顏會不念一點往日的情分。
我想對她說,沒用的,媽,咱回家吧!
但是如今的我什麼都做不了,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媽追到喬顏和她男朋友下榻的酒店。
我媽被酒店的工作人員攔在電梯外麵,站在電梯裏的喬顏一個眼神都沒給她。
我媽被人圍在中間,窘迫又狼狽的被請出酒店。
她就這樣站在酒店外麵,吹著冷風,一直等到天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