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要武關、靈州城和南口城。”
燕淩雲此話一出,瞬間引起夏國大臣的極大不滿。
武關、靈州城和南口城是現在阻擋商國大軍進犯的三座重要城池。
一旦這三座城池被商國占領,商國大軍便暢行無阻。
看到夏國大臣多數都不滿意,燕淩雲恭敬地對阮夙君說道。
“女皇陛下,我們有言在先,誰贏誰獲得城池,我們輸了自然也會交給你們城池。”
“朕答應你。”
阮夙君點頭答應道。
話說完,阮夙君看了一眼方海。
要不是文音極力推薦他,自己斷不可能把國運交到一個太監手中。
但願這個太監能不讓自己失望。
見阮夙君答應自己的話,燕淩雲坐下看了一眼李溫文,後者點了點頭。
“我先來,女皇陛下,這一首詩送給在座的各位。”
劉書豪起身說道,臉上露出囂張的笑容。
作為李溫文的親傳弟子之一,劉書豪也被譽為商國文壇的新星。
一首吟雪詩緩緩說出口,聽得商國大臣不由得拍手叫好。
反觀夏國大臣這邊,無一人應答。
阮夙君看向文德公主阮文音。
作為夏國第一才女的她,自然是這次文鬥的主力。
但此時的阮文音麵露難色,微微搖頭。
劉書豪的詩非常好,阮文音想不出合適的詩文對上。
就在這時,方海低聲對身邊的小玉說道。
“把他說的詩拿過來給我看看。”
劉書豪說了一遍,方海沒聽清楚。
正好殿內有抄錄官,將吟誦的詩句全部記錄下來。
小玉點了點頭,將抄錄官抄下來的詩句交給方海。
看著手中的詩句,方海不屑地輕哼一聲。
我還以為這商國的文士寫出的詩句多麼厲害呢。
這水平也就一般,不算好也不算壞。
坐在前麵的阮文音微微側頭,問道方海。
“你有沒有把握?”
事到如今阮文音已經沒有辦法。
事關夏國安危,隻能將希望放在他身上。
“沒問題,這種跟屎一樣的東西也配是詩文?”
方海微微一笑,拿起筆在紙上奮筆疾書。
吸取上一次的教訓,這次方海並不打算出頭。
老實給阮文音助陣,免得引人注目給自己帶來麻煩。
“寫好了,給殿下吧。”
方海在紙上寫了一首寫景詩,交給小玉。
小玉接過紙,來到阮文音身邊雙手呈給他。
接過紙後,阮文音簡單掃了一眼,臉色微變,點了點頭。
又是一首傳世佳作。
“要是你們說不出來,那武關可就歸我們商國了。”
見夏國這邊遲遲沒有人出來應答,商國兵部尚書囂張地笑道。
“等等,我這裏有一首詩。”
就在這時,阮文音起身說道。
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阮文音身上。
商國使團一臉戲謔,不以為然。
他們知道阮文音有著夏國第一才女之稱,但在商國文士麵前,她那所謂的才能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罷了。
劉書豪搖了搖頭,笑道。
“文德公主殿下,您是贏不了我的。”
商國文豪李溫文也在一旁附和道。
“老夫知道殿下喜歡讀書,才藝卓越,但殿下無論如何也是鬥不過我的徒弟。”
麵對著商國使團的挑釁,阮文音不以為然,緩緩說道。
“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。”
看阮文音鐵了心要說出自己做的詩,李溫文點了點頭,抬手請道。
“那就請文德公主說說您做出的詩句吧。”
反正她也贏不了,就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好了。
阮文音輕聲朗誦道。
“故人西辭黃鶴樓,煙花三月下揚州。
“孤帆遠影碧空盡,唯見長江天際流。”
聽完阮文音朗誦的詩句,剛剛還在嘲諷的劉書豪臉色一僵,就連坐在一旁的李溫文也是大驚失色。
簡單四句詩,便描寫出一副無與倫比的畫麵。
“實在是太好了!”
商國大文豪李溫文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。
雖然他很不願意這麼說,但阮文音做出的詩句實在是太優秀了,讓他不由自主就這麼說出來。
原本無比囂張的劉書豪現在臉上紅一塊白一塊。
自己作的詩和阮文音作的詩毫無可比性。
鳳椅上的阮夙君聽完,詫異地看向方海。
她心裏清楚是這小子寫出的詩。
一個太監,竟然有如此文才。
“是我輸了。”
劉書豪咬著牙,好不容易從嘴裏蹦出這幾個字。
見狀阮文音也是看向燕淩雲,問道。
“承認了,既然是我們贏了,那貴國是不是也要給我們一座城池?”
燕淩雲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,不滿地看了一眼劉書豪。
偷雞不成蝕把米,廢物啊!
“我說到做到,你們想要哪座城池?”
“龍埠城。”
鳳椅上的阮夙君說道。
此話一出,讓燕淩雲不由得瞪大雙眼。
龍埠城是商國大軍向夏國縱深進軍的重要跳板。
丟掉龍埠城商國大軍便難以向夏國展開大規模的進攻。
燕淩雲縱是心有不甘,也隻能點頭答應。
“我不服,我要和文德公主殿下對上一對!”
就在這時,王學書起身說道。
看到自己的師弟落敗,王學書心裏非常著急,要給師弟報仇雪恨。
“沒問題。”
阮文音點了點頭,來者不拒。
“我們來做描寫戰爭的詩,我先來!”
這是王學書的長項,他在商國就是以做戰爭詩出名。
王學書不假思索就講出一首詩,引得在場的商國使團紛紛鼓掌慶賀,就連李溫文也麵露微笑點了點頭。
這首詩做的不錯,給人的感覺非常到位。
坐在後麵的方海不屑一笑。
就這?
在王學書念完詩的同時,方海也迅速在紙上寫下一首描寫戰爭的詩句,交給小玉。
小玉接過詩句,雙手呈給阮文音。
這次阮文音非常相信方海,紙上的詩句都不看,直接朗誦。
“長風掛席勢難回,海動山傾古月摧。”
“君看帝子浮江日,何似龍驤出峽來。”
嘶......
全場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。
李溫文不可思議地看向阮文音。
又是一首好詩!
夏國可真是臥虎藏龍,第一才女名號果然名不虛傳。
“不可能,這不可能。”
站在原地的王學書就像是失了神一樣,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。